流鳶低著頭看著岑雪伸過來的手指，沉默了幾秒，跟她拉鉤。
岑雪笑得很開心。
而流鳶的心底，是那麼的苦澀。
在得知小陳有嫌疑的時候，他是萬幸的，甚至是鬆了口氣，後來他在知道小陳不是那個人時，一顆心又提了起來，他多麼不希望那個人會是岑雪。
是墨凱宴也好啊。
送到家門口後，流鳶說，“我走了。”
“不進來坐坐麼？”
“方便麼？”
“有什麼不方便的？走吧。”岑雪說。
就仿佛真的把他當做好朋友毫無顧忌的了。
流鳶進去後，岑雪就給他倒了水喝。
流鳶在沙發上坐下。
岑雪說，“我每天住在這裏，都覺得心裏充滿感恩。因為這房子是九爺和以沫送給我的，如果不是他們，我都沒有遮風擋雨的地方。”
“那你還喜歡九爺？”流鳶這話是脫口而出的。
問出來後，空氣裏的氛圍一度尷尬。
岑雪的表情不自然，“是，我知道不對，可是感情這種事我也跟你說了，是逼不得已的。再說，我也沒有對九爺做什麼，我都是在心裏默默地想著他的，我更不會去破壞以沫和九爺的感情。所以，我這不算是做了什麼道德敗壞的事情吧？”
“沒有。”
“是啊，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道德敗壞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做的，一旦做了，我和你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岑雪說。
“你想要的九爺的照片還想要麼？”流鳶問。
“什麼？”岑雪愣了下，“你願意給我了？”
“隻要你開心，拍幾張照片應該是可以的。”流鳶說。
岑雪臉上的笑立刻溢了出來，開心的上前就抱著流鳶，“流鳶，你怎麼這麼好啊？我都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對我這麼好的男人。”
“我在想，這樣做是不是會害了你。”流鳶說。
“為什麼會害了我？我還要感謝你呢。”
“越是看著他的照片，思念的心不是越重麼？”流鳶問。
“那你不覺得經常看看，會讓自己的心情平靜許多，看多了，說不定就沒那麼喜歡了呢？”岑雪說完，又覺得自己說的太草率，改口，“我的意思是，時間會證明一切，反正我不會去打擾九爺和以沫的生活的。”
“這樣就好。”流鳶喝了口水。
“對了，之前的那副畫，我還一直留著的，你要麼？”
“什麼畫？”
“就是你的素描。”
“我以為你扔了。”
“怎麼可能啊？”岑雪說。
“別拿了，就放在你這裏吧。”
岑雪沒想到他拒絕了，微愣了下，坐下，說，“好吧。”
流鳶喝完茶，說，“我走了，你早點睡。”
“好。”
流鳶在店門外等了岑雪一次，便隔三差五地去找她。
岑雪雖然意外，可也沒有說什麼。
或許他還想跟她有什麼進展。
岑雪沒說，就當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就把他當朋友看。
有些話說出來就沒什麼意思了。
有次肖書妍下班晚，也看到了流鳶。
白天的時候就問岑雪，“流鳶天天晚上來接你麼？”
“不是，他偶爾過來。”
“怎麼了？當護花使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