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卓姿眼睛一亮,想起預告的重頭戲,正是時候。
她也有些微醺,理智已經略有下線,全然忘記了沈先禮的顏麵,用甜品勺一路敲著酒杯,搖搖晃晃的走上五階樓梯,命人關掉音樂。
“大家靜一靜,下麵,是我們期待已久的今晚重頭戲!是我梁卓姿,送給前來捧場的好朋友們的回禮,大家盡情享用。”
伴隨著她的話,早就準備好的“大餐”被徐徐推進主賓客廳。
白璽童被盛裝打扮,眼睛上被蒙著黑色蕾絲邊,身體被綁在由冰塊雕成的等身十字架上,她唯有用身體的溫度來融化掉身後這座冰十字,才能得以脫身。
梁卓姿在白璽童耳邊說,“現在我讓你熱情如火個夠!”
眾人驚呼,這真是饕餮盛宴。
即便是見慣美女的富二代們,也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玩法,大呼刺激刺激。甚至還有人歡好正半,也停下橫刀立馬,很怕錯過了這機會。
要知道,這可是沈先禮的女人。
梁卓姿早就放出消息,今晚要拿沈先禮的情人招呼大家,讓男人們熱血沸騰。別說是沈先禮的女人,放在平時連沈家庭院裏的花,他們恨不得都不敢摘一朵。
有人偷偷說,“這跟睡了皇上的妃子有什麼區別。”
她看不清人臉,隱約看到輪廓人頭攢動,她不知道自己正被怎樣對待,更不知後麵還會有怎樣的遭遇。
開始時,有膽小之輩不敢輕舉妄動,偷偷瞄了瞄沈先禮,見他沒有任何反應的正在跟梁卓姿說話,也就放下心來試一試。
一旁的好色之徒慫恿著,“怕什麼怕,這都是他玩膩的女人了,還不能給咱們撿撿剩?”
也有人說,“就是就是,上次我不還把跟了我半年的妞送你了嗎。”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彼此壯膽,讓白璽童聽出端倪。
她下意識的小聲喚了聲,“沈先禮。”
大家聽了更加起勁,興致勃勃就打算要就地正法。
就在他們正要兄弟齊上陣,沈先禮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站在他們身後,直直的盯著手放在白璽童身上的男人。
白璽童咬著嘴唇,她手腳被綁住,從蕾絲裏滲出來的淚水都沒辦法擦。她怕了,在嘈雜的混亂聲裏,她不知自己身處何地,來者是誰。
她像被待宰的羔羊,聽天由命。
男人與沈先禮對視,趕忙滾了下來,連聲道歉,眾人紛紛往這邊看。本來還有人猜疑她到底是不是沈先禮的情人,但他這一出麵,謠言就蓋棺定論了。
沈先禮緩緩說,“我們家的女傭,你們看來很喜歡啊。”
邊說邊用手指腹在白璽童的鼻尖上碰了碰,這麼長時間裏,她終於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卻讓她心涼。
這感覺讓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這一次,她像是成了白樂萍,一直以來擔心的海鮮貨車裏的場景,恐怕終於是要輪到自己。她嚇得一動不動。
但她蒙著眼,不知說這話時,沈先禮的臉色是多麼肅穆,威震四方。不僅這幾個男人抱頭鼠竄,一眾賓客都見機行事默默退去,連梁卓姿都嚇得酒醒,不敢上前,沒於人群回家去了。
不出一刻鍾,人都走光了。
剛剛還人聲鼎沸的大廳隻留下一片狼藉。傭人們被碧雲姐攔下各自退去,靜悄悄,隻剩下沈先禮和白璽童。
他解開綁住她手腳的繩子,她的薄衣已經粘在冰十字上,皮膚也冷得可怕,如果不是她鼻息尚在,真像是死人一般的溫度。
而冰塊由於被她的體溫融化了少許,有些水浸漬著她,她的後麵的頭發濕了一些,又被凍上。
沈先禮抱起她,君臨天下的君王那般,不疾不徐步步堅定走上樓梯。
梁卓姿,梁文濤,梁家,我不會放過你們。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在蕾絲解下前,最後再以溫柔的目光偷偷看她一分鍾。然後在蕾絲帶滑落在地之後,他就還是那個冷酷無情的沈先禮。
白璽童空洞無神的眼睛噙滿淚水,睜得圓圓的,卻不眨眼,隻等眼淚自己奪眶而出,斷了線似的豆大的淚滴掉落。
她不說話,像受了驚嚇的小鳥,蜷縮著身體,不鬧,卻乖得可怕。
沈先禮蹲在她麵前,想要摸摸她的頭。
她卻突然嚇得連連後退,激動的用被把自己裹得死死的,等沈先禮把被一揚,她跪在床上,摟住沈先禮的腿精神錯亂地嚎叫著。
“爸,爸我錯了,你別帶我去。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