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挑選座位的楊淇悅聽著兩個表妹你一言我一語,出於好奇,也回頭瞄了一眼。對著罕見的價值八十萬的包包,本想酸一句是山寨貨。
結果卻是冤家路窄,讓她認出,山雞變鳳凰的竟是白璽童。
她不管她今天拿的是價值連城的包,穿的是華貴的衣服,在她眼裏她就是一文不值的便宜貨。
她耀武揚威地越過兩個表妹,和當初頤指氣使的語氣一模一樣。
穀從雪聽到楊淇悅的話,驚得連店員遞過來的奶茶都顧不得接,下巴差點掉在地上。灰溜溜地看著白璽童的眼色。
白璽童還尚能記得當初在炸雞店裏,楊淇悅是多麼的以好的家世逼自己讓出司遠森,也記得校門口她是如何的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如果說身份,曾經是楊淇悅的利劍,傷得白璽童沒有還手之力,那麼時至今日,她就有以彼之道還治彼身的能力。
第一次,她敢對楊淇悅正麵回擊,她問向穀從雪,“從雪,你說這家奶茶店是你家的是嗎?”
“是,是啊。是我爸爸……”
“讓店員把她們轟出去。”
穀從雪不敢有任何質疑,趕緊招呼目光所及的店員讓她們都過來把這三人趕出店門。
其中一個店長不知內情,為難的說了聲,“從雪,這樣不好吧,畢竟是客人,我們開門做生意的,怎麼能把客人趕出去。”
楊淇悅聽了更加得意,正想奚落,即便穿得好用得好了,白璽童還不是一樣裝逼不成。
但就在這時,穀從雪嚇得臉都綠了,緊張的訓斥著不聽命令的店長,“讓你轟你就轟,你知道這是誰嗎?她後天就是我們沈氏集團的少夫人!”
店長嚇得瞠目結舌,連聲賠不是,說自己眼拙,望少夫人見諒。然後手腳麻利地“請”出了更加震驚的楊淇悅姐妹三人組。
看著楊淇悅像乞丐一樣被不留情麵地轟出門,隔著玻璃仇人相望,隻是這一次自己是站在玻璃房裏,說一不二的新貴。
原來富人的遊戲規則這麼簡單,自己的新身份這麼好用。
經過剛才的事,穀從雪再也不敢瞎說話了,哪怕對楊淇悅的話有一百個疑問,這樣殺頭的死罪誰敢觸犯。
她又尷尬又不知道該不該說話,隻好乖乖的坐在白璽童對麵全神貫注喝奶茶,連眼睛都感覺要掉進杯子裏。
白璽童說,“從雪,讓你見笑了。”
想不到白璽童會這樣客氣,讓她剛有點畏懼的心,又放鬆下來,不知死活沒心沒肺地還是問出口,“剛才……那個女生是你朋友?”
白璽童“噗”的一下笑出聲來,毫不介意的打趣穀從雪,“能說出這種話的,能是哪門子的朋友啊,你是不是傻。”
穀從雪被她這麼一說,也“嗬嗬嗬”的傻笑起來。末了又說,“那一定是情敵!情敵的嘴才最惡毒。”
“是啦,你最聰明。”
被她一承認,穀從雪一顆八卦的心又提起精神來,刨根問底的問,“難道說,剛剛那個女生也曾經是小沈總的女朋友?”
白璽童服了穀從雪的腦子,心想怎麼學霸都是這樣,是不是之前全顧著學習了,在八卦技能上武力值完全為零。
不過,真是塞翁失馬,楊淇悅的出現剛好讓穀從雪問出白璽童期待她提起的話題,她按照自己計劃好的說辭,好好對穀從雪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她說,“誰說情敵這事一定跟你們小沈總有關了?認識他之前,我有一個學長喜歡我,剛才那個女生又喜歡那個學長,所以在這個食物鏈裏,我就成了她憎恨的對象。”
“那你和那個學長是戀人關係嗎?”
“開玩笑,我怎麼會看上那種凡夫俗子,我隻覺得他好惡心。”
“也對也對,以小沈總的水平你都能拿下,一般人肯定不能入你眼。”穀從雪眼睛在燈光下亮晶晶的,像試圖窺探明星新聞的小女孩,問她,“那你是怎麼跟小沈總在一起的?”
“我是養父收養來的孤兒,家境貧寒隻能靠別人救濟。在一次慈善活動裏,先禮高價買了我的畫,作為慈善金資助了我。從那時起,我們就認識了,他人很好,後麵就常來看我。”
穀從雪聽得聚精會神,興奮的驚呼,“這完全就是韓劇啊!”
然後白璽童繼續講,“我養父再婚,養母擱不下我這個拖油瓶,沈先禮就在這時提出作為我的監護人,我便搬進沈家。他對我很好,體貼入微,慢慢我們就互相有了好感。”
“哇,哇,太浪漫了。我采訪一下,你是不是覺得這一切像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