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璽童已懷胎六月,撫著這微微隆起的小腹,初為人母的喜悅讓她心無旁騖。
解散了千人死士,也不再對白昆山生前管製的財團們有所觸及,作為白家之後她金盆洗手隻留下那筆不菲的遺產。不問世事,一心待產。
現在對她來講,沒有什麼比這個孩子更重要。
醫生說因為上一胎的手術,導致很容易出現慣性流產,為保此胎她必須小心再小心的安心靜養。
加上她還沒打算,這麼快就出現在大眾視野,放沈先禮從監獄裏出來,於是便隻能終日呆在庸會所這幢小別墅裏。
她和洛天凡打趣的說,自己多餘長腳,反正這一生就是不停的換地方關禁閉。
洛天凡溫和的目光看著她,心下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昨天晚上,孩子在她的肚子裏第一次動了一下,“咚咚”兩聲,像是在敲鼓一樣。
白璽童之前看網上說,孩子動的時候就是在醒著,一定要趁這個時候跟他說話,他是能聽到的。
於是白璽童非常激動的一隻手放在小腹上,一邊說“寶寶,是你嗎,我是媽媽啊。”
但寶寶就沒動靜了,白璽童等了很久,希望他能再動一動,有好多話想跟他說,生怕錯過每一次機會。
她機警的忍著困意,不忍入眠。
回想起上一次這樣難免的夜晚還是初入沈家,等著沈先禮回來過情人節。天真的還對他抱有那麼高的幻想,以為自己時來運轉。
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她現在對沈先禮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就連她自己也想不清楚。
他曾百般欺淩自己,害自己幻想症病情加重,甚至還把那個孩子親手殺掉,這種種都讓她對沈先禮恨之入骨。
可既然恨,為什麼把他送進監獄之後,自己又感覺不到一點快感呢。
她不敢承認對沈先禮有愛。
在計劃給寶寶起名字的時候,她想到和別人一起商量商量,就會想到他。
在幻想著寶寶長相的時候,在她腦中構建的臉也和他一模一樣。
在憧憬著寶寶第一次叫她媽媽的時候,她也想到了他嘟嘟的小嘴,生澀的喚他一聲爸爸。
白璽童忽略不了她和沈先禮的關係,他是寶寶的親生爸爸,是別人替代不了的血緣。
這一刻她突然有點理解白樂萍能接受白勇,這種荒誕之事。
像她們這種從小就沒有父母寵愛的人,是多麼希望給自己的孩子一個健全的家。
和洛天凡在一起的時候,她假裝不經意的問起沈先禮,其實在心裏已經盤算了千百回。
“他在裏麵怎麼樣了?”
洛天凡不知道白璽童希望得到的答案是什麼,謹慎的先顧左右而言他了一番,後來看到她的表情還算好,就如實的彙報了下近況。
“少爺他在裏麵還算好,畢竟身份特殊,住的也是獨立間,上下打點了一下,也沒人難為他。”
白璽童聽到他過的還不錯,心情很好的笑了笑,“那太遺憾了,我還等著聽他被爆菊的新聞呢。”
洛天凡在一邊賠笑,問她,“大小姐,等孩子生下來後您有什麼打算?”
“洛叔不要叫我大小姐了,你們都不再為白家效力,叫我璽童就行。”
“不不,會長永遠是會長,大小姐也永遠是大小姐,這到什麼時候都是不會變的。”
白璽童也沒再糾正他的稱呼,繼續說起剛才的話題。
“沒什麼打算,就是想過一過正常的生活,洛叔你覺得我去當個白領怎麼樣?就每天早上擠地鐵,踩高跟鞋在辦公室腳下生風的樣子,再跟同事們開開會聚聚餐。”
白璽童說得高興,洛天凡在旁邊應和著。
這真是再平凡不過的生活了,是這個城市裏十分之九女生的生活,但卻是如今已經身價千億的白璽童的向往。
“那少爺呢,您準備什麼時候放他出來?”
“明天,或是沒有那麼一天。”
到了下班時間,司遠森像往常一樣,每天準時來報道。
之前他每次來,第一件事就要給白璽童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問問她今天在家裏做了些什麼。
但這次他沒有,而是像個害羞的大男孩一樣,隻是在門縫裏探出一個腦袋進來,對著白璽童眼睛眨呀眨的。
白璽童以為他是要給自己送花,才這麼東躲西藏的樣子,沒想到上前一看,在他身後居然是兩套小寶寶的衣服。
司遠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發,“不知道買得對不對。”
“你這買得也太早了,男孩女孩都不知道。”
“所以我買了兩套~兒子就穿這套,女兒就穿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