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上了火車,一路無話,幾個小時後,在寧江下車。
以前似乎是來過寧江,不過記憶很模糊。顧北也不去管它。不管來過沒來過,都沒有什麼差別。現在城市發展那麼快,幾個月不見就有新的高樓,新的廣場出現。以前的記憶通常是沒用的。
在出站口,顧北偶然一抬頭,看到前麵有個牌子,上麵寫著:顧北先生,這邊請。
顧北有些糊塗。看了眼舉著牌子的人,那是個年輕女孩,上身是露出肚臍和鎖骨的緊身體恤,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材,下麵是超短裙。顯出兩條出類拔萃的美腿,沒有穿絲襪,腳上蹬著高跟鞋。女孩臉上戴著墨鏡,一時間也看不清她的麵孔。
顧北又看看她舉著的牌子,沒錯啊,寫的是顧北先生。難道是在歡迎我嗎?不可能。大概是同名同姓。
這麼一下,顧北心裏也就釋然了。這次來寧江是製定殺人方案的,沒有太多的時間搞別的。他快步從女孩身邊經過。忽然聽到一聲咳嗽聲,然後是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喂喂喂,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還不站住。難不成是不識字嗎?”
這聲音相當耳熟。
顧北回頭一看,女孩已經放下牌子,並且把墨鏡摘了下來,掛在胸前。
麵前站著的竟然是夢可兒。
顧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你……你這是……”顧北結結巴巴的,話語都說不連貫。
夢可兒則是自信滿滿地說:“怎麼,沒看過我這樣穿衣服嗎?也是啊,靠山宗要求門下弟子穿衣服盡量保守,不過,這不是硬xing規定。今天我就穿得開放一點啦。”
顧北又問:“你這看板是哪裏來的?”
夢可兒指了指外麵的廣場,說:“外麵正在舉辦某品牌手機的促銷活動,請了不少模特,有不少還是嫩模,我就跟她們接了衣服和看板,過來等你。我是算準時間來的。馬上要把東西還給人家了。”
“嫩模……”顧北往遠處的廣場看去,影影幢幢地看到幾個人影在台子上晃來晃去。
他低聲對夢可兒說:“你昨晚不是還說嫩模都是什麼黑木耳,綠茶,外圍什麼的。怎麼今天就和她們交了朋友。”
夢可兒趕忙噓了一聲:“別把羅峰說的話算在我的頭上。雖然我也說了一些她們不好聽的話。但事實上,我是不會歧視他們的。人嘛,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力。人家業餘時間喜歡和幾個男人睡,那是人家的事情。我管不著。”
說著,還拍拍胸口,顯得蠻大度的。
顧北也不跟她爭辯,和女人爭辯是最不理智的。那個羅峰就是如此。總是和夢可兒爭辯,可結果呢,就算是你贏了又能怎麼樣。一樣的生氣。
夢可兒說:“你讓我來,我偏要來,於是就早幾個小時到達寧江。現在你就是想趕我走也趕不走了。嗬嗬……”
這個女孩子真是難纏,算了,跟著就跟著吧。兩個人也算是有個照應。
見到顧北終於妥協了。夢可兒也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顧北從寧江市出發的時候已經是臨近中午,到達寧江的時候是傍晚了。到了寧江,顧北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賓館。
本來顧北想找個一般點的賓館就算了。一般的賓館管理不嚴,晚上也好出去行動。但現在多了一個夢可兒,所以要找個檔次高一點的。
最後找個四星級酒店住下。在前台開房間的時候,客服問顧北,你們要一個房間還是兩個房間。
顧北看了眼夢可兒,夢可兒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如同秋天裏成熟的蘋果一樣。顧北說:“一間就夠了。”
“啊!”這個聲音是從夢可兒的嘴裏發出來的。與此同時,她的臉色更紅了。這次不是成熟的蘋果,而是熟透的蘋果。
一個房間就意味著隻有一張床,這晚上可要怎麼睡啊。夢可兒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不是一間是兩間,我和他分開住。但努力了好幾次,這句話也沒說出來。
兩人都沒有帶行李。進入客房後,夢可兒一頭就撲倒在床上。她今天太累了。
顧北說:“你去洗個澡,然後睡吧。”
“洗個……澡,然後……睡吧。”夢可兒重複了一邊這句話,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顧北敲了一下夢可兒的額頭,說:“小傻瓜,你在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說,你睡吧。我晚上還有事情,要出去。”
“哦。”夢可兒嗯了一聲,這個聲音裏多少還包含著一點點失望。
顧北解釋說:“我之所以要一個房間,是為了和你有個相互照應。並不是對你有什麼意思,這個你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