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什麼話”顧北一愣,開口問到,他對老者的話有些吃驚。
“隻需要你在我這裏多坐一會兒。時辰已到你就可以離開。勸你最好不要調查天地盟的事情,與其有所牽連,否則……”老者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神秘莫測起來。
聽到老者的話,顧北的臉色猛然一變,調查天地盟這件事,他一直都是秘密進行的,這個老者又是怎麼知道的。
隨即顧北的聲音冷了下來,對著老者說到“你到底是誰”手中長劍一擺,劍尖直接指向聲音的源頭。
“明日你出來之後,如果你想知道,就去萬盛街找一個趙姓的人”老者緩緩的給顧北說道:“老朽我素來隱姓埋名,曾經欠了一個人的恩情,如今不得已才來還。”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顧北怒吼。
老者不說話。
“是不是姓張?”
老者一怔,顧北神覺何其敏銳,瞬間就捕捉到了他的異樣,他麵色立刻就沉了下來,這事情一定跟程雪有關。
“這個結界天亮前就會自動散去,今夜你就在這呆著吧”還沒等顧北開口,老者又緩緩說到。
隨著老者的話,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聽到老者的話,顧北又驚又怒,在這裏過一夜,要是再過來一個修真人士,自己的死活不就是被捏在別人手中了。
顧北大聲喊著,可回答他的是樹林中不知名的蟲子的叫聲和無盡的夜色。
確定老者離開後,顧北低頭看著結界,他不能再這裏坐以待斃。
“得趕緊找到陣心”顧北皺了皺眉頭,心裏自語到。
現在顧北的腦子幾乎亂成一鍋粥,這老者是誰,老者布陣的實力實在不弱,絕對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還有陰陽魚,這才是讓顧北真正心動的,為追查陰陽魚,顧北不知吃了多少苦,現在終於有了線索。
不過讓顧北疑惑的是,老者是誰,又是誰指使老者,讓老者來給他傳話,讓老者傳話的人又怎麼知道顧北在找陰陽魚,還有就是老者怎麼知道顧北在追查天地盟。
顧北皺著眉頭,泯著在結界旁來回踱步,腦子中亂作一團。
是誰要對付我?
是誰設的結界?
都市中竟有如此高手。
請動如此高手,代價定然不小吧。
如果布置這結界的人就是他本人,那我又如何得罪的這麼強大的一個大人物呢?
設置結界的材料價格定然不菲。
是什麼原因讓他把矛頭指向我的?
我又有什麼值得他花費如此代價?
顧北感覺自己腦袋快要炸開了似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足可以夾死一隻蒼蠅。忽然一個影像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難道是——陰陽魚?
顧北頓時一驚:竟然有人知道我要找陰陽魚?不可能吧。我行事如此謹慎竟然仍有人能發現我的行蹤,我竟不曾發覺。若轉換角色,我自問做不到如此。
此人修為一定遠超於我,那既然如此,他為什麼僅把我困在這裏而已?把我直接除掉豈不是更加省事?
顧北覺得自己的腦子要炸掉了,強行壓製住了繼續思索下去的念頭。
事已至此,在想下去也無意義,就算想出來所以然來,這個“大人物”怎麼也是要得罪的:結界破了,布置用的材料怎麼也是取不出來的。
還是早些破開結界為好。
說幹就幹,顧北立刻行動起來,麻利的向後退了幾步,紮了個馬步,兩手探出,掌心朝地,運功提氣,聚氣掌中,上躥下跳,虎虎生風,一會若抱月,一會兒似打拳,吸取天地日月之靈氣,收集水火土風之精華,忽然站定,凝氣掌心,若有所物,向著結界相對薄弱處猛的寄出,結界邊緣處閃出一片亮色,就像一個半透明的碩大無朋的大碗扣在了這裏。
光明愈演愈烈,甚至與顧北打出的氣團擦出了火花。漸漸的結界被擠出來了一個小小的凸起。當然,這個“小小的凸起”是相對於結界的罡罩來說的。
這個凸起在慢慢變大,顧北的眉頭也皺的越來越緊,神色越來越凝重,當然,身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終於,這個凸起一直到突出了一個西瓜那麼大就停止了,不能繼續前進也盡力不讓他縮小。
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鍾,忽然顧北似乎力量用盡了是的,凸起縮小了一點。顧北頓時感到似乎有一個巨大的鐵錘重重的砸在了他的丹田,五髒六腑受到強烈的震蕩,一口逆血就要脫口而出。
顧北強忍著劇痛,不讓血液噴出而泄了氣,功虧一簣,立即把口中的精血咽下,注入丹田,利用血祭秘法,把精血轉化成精純的能量運轉到經脈。一鼓作氣,雙手用力前推,身體前傾,一舉把結界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