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回來的路上,景弈世子都很擔憂,擔憂父親被皇上召去。
昨天父親將蔡雲濤的證詞呈了上去,麵對那樣的證詞,皇上當時並沒有召見父親,可以說這世間沒有人知道皇上麵對那份證詞時的想法和決斷,直到今天早朝。
皇上公布的罪行中,遮遮掩掩的隻言片語,交待的不清不楚,這除了讓知道真相的蕭景奕驚詫之外,更讓他不安。
“父親,您回來了!”
牧王爺的剛剛踏進府門,景弈世子便快步從房中出來。
“皇上召見您可是為了今天早朝的事情?”
蕭景奕跟著父親走到了書房,才問道。
“不是……蔡雲濤自殺了!”
牧王爺先是搖了搖頭,然後看著兒子沉聲說道。
“自殺?”
蕭景奕蹙眉,他今天沒有去刑部,所以不知道這件事。
“他……為什麼要自殺?”
蕭景奕微微思索了一下,覺得有些蹊蹺。
“你怎麼看?”
牧王爺看著他詢問道。
“蔡雲濤一開始咬牙不承認,後來用了刑,一天一夜才鬆口的,要自殺為什麼當初不自殺?現在還沒有給他定罪,他又不是主謀,為什麼要自殺?”
蕭景奕疑惑的說出了自己看法。
“因為太子已經被定罪了?”
牧王爺突然說道。
“父親,你的意思,難道……”
蕭景奕一怔,看著父親回味著父親這句話的意思,突然睜大了眼睛。
“不,不是我的意思,恐怕是皇上對此事有所疑慮,或者有了什麼新的發現……這一路調查過來,為父一直隱隱覺得有些地方不太不對勁。”
牧王爺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顯得沉重無比。
“父親難道是覺得後來的發展太快,太順利了?”
蕭景奕凝眉,詢問道。
“嗯!夏小麥自己發現端倪到百歲鎮起火,也就是從百姓到商人的層麵,花了多長時間?而我們接手開始調查,從商人到太子,又花了多長時間?想要在京城興風作浪的布局就這麼容易的被查清了?”
牧王爺敲了敲桌案,關於蛤蚧參茸酒的時間他們更是無法估計了。
“那或許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呢?也許隻是我們想的太複雜了而已……”
蕭景奕如此猜想。
“我倒是希望,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可是皇上……你想想看,從上次蛤蚧參茸酒被發現之後,太子就被下旨幽禁東宮了,誰也不知道太子是如何辯駁的,他是否承認呢?”
牧王爺突然想到了太子。
“父親,如果這麼考慮的話,那這件事豈不是說不清了?皇上若是不信太子會大逆不道,那太子就是無罪了?”
蕭景奕覺得這豈不是太主觀了,他覺得這樣有失公允。
“景弈,你還是太年輕了。”
牧王爺突然歎氣一聲。
“父親?”蕭景奕不解。
“作為一個合格的君王,首先考慮的隻能是國家。你以為皇上真的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了嗎?”
牧王爺緩緩起身,看向了窗外。
“烏雅和‘美顏堂’的事情現在還有一些細節沒弄清楚,特別是烏雅的真實來曆和西域的徐家;而‘蛤蚧參茸酒’的事情,詳細調查來源的問題更是困難。這些太子需要承擔的罪名不是馬上就能完全弄清的,若是朝廷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這些事務上麵,大禹內部必定生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