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利諾的時候,是聞人笑最年少輕狂的時候,那一年,他才21歲。
那時的他以優異的成績從帝**事學校畢業,畢業後就進入了軍部,正是大展身手的時候。
事實上,聞人笑也是這麼做的。
他積極參加訓練,認真完成每一樣分到自己手上的任務,努力和軍部裏的所有人都打好關係。
那個時候的聞人笑還不是後來軍部人人聞之色變的笑麵虎,他還沒有被稱為“不會叫的狗”。
這個時候的聞人笑其實是極活潑的,青年的意氣風發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而且他為人豪爽,不管是誰都樂意與他交朋友。
雖然進了軍部,其實三教九流的人聞人笑都認識一些,偶爾工作任務比較輕鬆的時候他會叫上三五朋友一起去吃飯喝酒。
遇見利諾的時候,就是聞人笑和朋友聚餐完回家的時候。
當時的他喝了許多的酒,雖然麵上不顯,但其實已經醉了。
與朋友分別後,走在路上,冷風一吹,聞人笑並沒有變得清醒,反而更醉了。
他踉蹌著走在路上,胸中各種豪情洶湧著,在酒精的作用下想要徹底地抒發出來。
又是一個趔趄,聞人笑張嘴想要唱歌,旁邊一雙手忽然就攙了過來。
“你沒事吧?”攙著他的人聲音清脆,一聽就是一個小少年。
聞人笑抬頭視線朦朧地看著那個人。
那人眉眼是極清秀的,即使他因為醉酒而視線朦朧,也能夠看出來。
而且,這人真的是一個少年的模樣。
聞人笑就笑出聲來,大著舌頭道:“沒色,我奏是想唱鍋(沒事,我就是想唱歌)。”
“我看你的樣子可不像沒事。”那人用力攙住了聞人笑,讓他半個身子都靠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身子都被壓得往一邊傾去,“你住哪裏啊?或者你有沒有朋友可以來接你啊?”
“我住哪裏?”聞人笑砸吧砸吧嘴,“我住軍部呀!”
“帝國的軍人都是這幅德性嗎?”那人忽然就把聞人笑往地上推。
本來就因為醉酒腦袋不清,腳步不穩,那人這一推,別說聞人笑沒察覺到了, 他就是察覺到了,以他現在的狀態也閃不過。
於是聞人笑“哐當”一聲整個摔地上了。
這一摔倒把聞人笑給摔醒了大半。
他揉著被摔疼的屁股,瞪著推他的人。
“你好端端地推人幹嗎!”
“可不就推的你。”那人抱著胸,有傲慢之色從他眼底滑過,“我本以為帝國的軍人都是頂天立地,鐵骨錚錚的男子漢,倒想不到還有這樣深夜買醉,在街頭醜態百出的!”
那人的斥責讓聞人笑怒了。
他一下從地上躍起來,咬牙等著那人。
“你說誰深夜買醉?你有說誰醜態百出?!”
“站在我眼前的是誰,我就說的誰!”那人一點都不怕聞人笑會當街對他動手。
畢竟帝國的軍人性格再惡劣,也不會當街打人的。
那人對這一點非常篤定。
聞人笑確實不會動手打那個人,他接受的教育中可沒有說讓他對被軍人保護的民眾下手,就算這人說話能氣死個人,他也不會輕易動手。
既然不能動手,那就動嘴吧。
聞人笑張嘴就想跟那人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