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1 / 3)

凜冽的寒風與反光的凍冰。

這是冰痕世紀。

鋼鐵巨獸破冰而行。

尹穗子將被風吹亂的烏黑頭發一把紮了起來,隻是寒風卻又吹散她羽絨服帽簷的一圈純白色羽毛,在下顎輕撫微撓。

有點癢。

如同頑皮的小孩,鬧起來便沒完沒了。

尹穗子好看秀氣的眉毛微微皺了起來。

她歎了一聲,再次覺得暑假一時衝動為了讓心上人如願以償,就來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真是腦子有病。

能看見北極熊嗎。

能看見才見了鬼了。

“怎麼了,太冷了嗎。”

船上的工作人員走到她旁邊,看著她孤身一人立在這兒,關切的開口問。

這條船是北極科考隊的船,尹穗子是跟著她姑姑上來的,姑姑尹明悅是科考組組長。船上就這麼個小姑娘,長得漂亮,話又不多,實在受船上這些個人的喜歡。就算早戀帶著男朋友上的船,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青春校服,誰沒有過一顆早戀懵懂的心呢。

“沒呢,在想能不能見到北極熊。”

“能啊,等到了什麼見不到,不過還早呢,你去裏頭待著吧,這會子風大。”

寒風凜然吹過,像是在為工作人員的話造勢。

尹穗子慢慢地點了點頭。

見到北極熊已經是一天後的事情了,彼時她站在堅硬的冰川之上,一眼望去天地白茫茫,一片極致的幹淨。那個笨拙而滿是靈氣的生物就爬行在不遠處,白淨卻堅硬的毛皮抵擋住所有寒氣,寒風凜冽的吹,卻不能撼動它分毫,更像是再同它作伴,緩解荒涼冰川的寂寞。

它是這片天地的主宰。她們隻是闖入了它的家。

身邊男孩笑的明媚而燦爛,終究是如願以償了。

這趟隨性而來的旅行,好像也很圓滿。

尹穗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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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轉瞬即逝,純潔而無辜的北極熊在腦海裏翩然而過。映入眼眸之中的是熟悉的男人……或該說男生的俊雅臉龐。

對麵懸掛著的壁畫上北極熊孑然一身立在荒涼寂寞的冰川之上,無喜無悲,純潔的像是漫天雪花。

也許是這幅畫令她想起了許多年前的暑假。

也讓她忽然想起了某個人。

然而屋內白熾燈的光打在眼前男孩臉龐上,將原本白玉無瑕的肌膚襯出十二分雪色,比塗了最白色調粉底的女孩還要白上許許多。清冷的眉眼,薄涼的唇,像是立在雲間無悲無喜高高在上的謫仙。隻是雙眼之間的情愛欲望,將這一位神仙似的人物拉入凡塵。

尹穗子看著他耳垂的那顆小痣,心如明鏡。

白皙的臉上泛著情愛的赤紅。

幹淨爽朗的黑色短發上滑下幾顆汗珠,微粘在耳畔。耳尖也偷偷地泛著紅,像是雪白狐狸耳尖那一點純紅,明媚而又顯眼。

尹穗子踢了踢他的小腿,挑挑眉。

“套。”

男孩動作一頓,亮若星辰卻又渾濁迷情的眼眸之中漸漸彌出委屈,說起話來像是撒嬌。

“就這一次好不好,難受,穗子。”

尹穗子眉眼漫出不耐煩的神色。

“懷孕了我把你閹了行嗎?”

打胎這件事,是她唯一的禁忌。

主要是太疼,而且傷身體。尹穗子的母親李女士也一直說,可以做【-】愛,不可以早孕。

男孩與她親密無間自然看見了她的神色,翻身一躍忙拿出了抽屜裏放好的安全套。

“好啦!寶貝,不要氣。”

尹穗子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白熾燈仿佛也變成了豔麗而多情的紅色,照出的光映射在素淨的暗灰色冰綢被上,也晃在冰綢被上少女白皙修長的一雙腿間,將她腳腕處深紅色罌粟花紋身照出十二分妖異。

觸碰之間像是著了火,手間是火,腿上是火,鋪散在床上的柔順的發絲也是火,一點一點將兩個人燃燒至盡。

尹穗子坐了起來。

黑色蕾絲的胸衣勾勒出少女飽滿美好的弧度,同雪白的肌膚相得益彰,顯出令人欲罷不能的滋味。

一夜過去,外麵傳出了喜鵲兒嘰嘰喳喳的叫聲,厚重的黑色窗簾卻不曾拉開分毫,外頭清新的新鮮空氣難以進入,房間內彌漫著令人麵紅耳赤的氣味。

她打開了抽屜,拿出一支女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