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你是我的主人,我們締結過契約。’
‘契約?完全不記得。’
‘你需要我的力量嗎?’
‘需要。’
‘Yes,my princess!’
突然,藍色的火焰從她右眼燃起,冰藍色的眼眸如同莫測的大海,散發著幽幽寒意。下一秒一把帶滿火焰的劍從鬥篷中拔出,青藍色的刀鋒,弧形的劍柄,雕了簡潔圖案的刀鞘。
跳躍奔騰如同巨無霸,揮刀向男子斬去。
一旁的女子觸碰了一下本沒有的虛無世界,捂住胸口道:“等不下去了,我需要血,更多的血。”隻見她一躍而起,迅速移動到手下身邊,一把沾滿血的劍從他喉嚨前紮出,鮮血像暴風雨一般噴射在索雅軒的臉上,恐懼吞噬了她內心的希望之火,冰冷的淚水從眼角流出。
“時機成熟了。”黑色的液體從身後的魔法陣流出,漸漸將他的屍體吞噬,“我的愛人,咱們馬上就見麵了。”
“喂,複活在魔法中可是禁忌。”小狼急忙說道。
“我不怕,不管犧牲多少人我都願意。”
他的回答中略帶一絲悲傷:“如果犧牲的人是你呢?”
“……”
突然魔法陣的區域迅速擴大,一隻隻腐爛的手從裏麵伸出,將她拉了下去。“那便是你所期望的愛人嗎?人死是不會複生的,隻會違反禁忌,得到慘痛代價。”
小狼抱起了昏過去的索雅軒,她的麵孔依舊毫無血色。
船內
黑暗吞噬了周圍的一切,仿佛是通向地獄的入口,一道紅光劃過天空,在空中閃耀,是夥伴們。
“小狼!索雅軒呢?”蘇羽沫問道。
“在房間裏。”
強勁的風在刮著,在廣闊的天空橫衝直撞,籠罩著大地,似乎要吞沒著世界上的一切。
一個瘦弱的身影在黑暗中浮現,“索雅軒,沒事吧。”溫柔,細膩的聲音傳到她的耳邊。
“蘇羽沫啊,沒事。原是我膽子小罷了。”她勉強的笑了笑。
“你受傷了,我來幫你包紮吧。”
“沒事,不是什麼大傷,你們累了吧,早些休息,我先回房間了。”
“哦!”
房間內
“你是蠢貨嗎,為什麼不讓她幫你包紮?”小狼靠在牆上說道。
“我隻是不想麻煩她,想必蘇羽沫的魔力也快耗盡了吧。”
“那受傷的可是你自己呀。”
“我不要緊的……”
小狼打斷她的話,扯開了她的衣服,吼道:“別逞能了,傷口那麼深,會感染的,明明自己什麼都不是還管別人,你這人真令人討厭啊。”
索雅軒係住衣領,低下頭說道:“是啊,我什麼都不是……”
小狼甩開她的手,走了出去。
‘我不管走到哪裏都會找人討厭啊!’
‘咣’“你怎麼又回來了?”
“囉嗦死了。”小狼拿著醫藥箱帶不走了進來,“快把上衣脫了。”
“啊?你……你要幹什麼?”索雅軒的臉頰泛起一絲緋紅,水潤般的眸子,泛著寶石光澤般淒迷的色彩,也有山泉一樣的靜美。
“真麻煩,叫你脫你就脫。”小浪低下頭,遮住了泛紅的臉頰。
細致赤紅的長發,披於雙肩之下,略顯柔美,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了殼的雞蛋,玲瓏剔透。
淡香的發絲從小狼的鼻尖輕輕擦過,微微的癢。‘薄荷香的味道。’
“你別笑了,怪惡心的。這麼深的傷口還說沒事。”
“謝謝你。”溫暖的火花在她心中燃起。無論付出多麼打的代價我都讓你們好好的,我隻是想為你們做點什麼……
清晨
太陽光暖暖的,透過絲絲的光芒在看天空,那蔚藍的天空被塗上了一層薄紗似的金粉,顏色十分美麗。
索雅軒走到船頭,白色的連衣裙被清涼的微風吹動,緋紅色的長發也隨之飄動著。
度過了令人揪心的噩夢,迎來了輕鬆愉快的校園生活。
學校,宿舍
喇叭又叫了:“老師同學們請注意,下午三點速到會議室。”
舒服的熱水澡讓她忘掉了身上的疲憊,但仍然洗不掉那片記憶。
索雅軒漫步在花園中,一縷縷溫暖刺眼的陽光照在她身上,新鮮的空氣中參雜著撲鼻的芳香。她坐在池邊,湖麵上皺起了波紋,吹散了水中那瘦弱的背影。
她看著地上那挺拔的小草和花朵,望向沒有雲朵而極為藍的天,一切都恢複了生機,像往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