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倒地吐了一口血,剛想起身的,脖頸前突然多了一把利劍。姑娘往上一看,便對上一雙冰冷的眼。
韓驚瓊大袖往後一甩,負手而立。她低頭看著地上的黑衣人,眉目帶著淡淡的笑意:“我知道你是誰?”說著就將黑衣人的麵紗撕去,果然見到了一張清麗絕俗的麵容來。
是宋元昊的寵妾,那個白衣麵紗的姑娘。
韓驚瓊沒有絲毫的意外。
蘇彥的握劍的手稍微往前傾了傾,鋒利的刀刃劃破肌膚,那脖頸子頃刻間溢出了淡色的血跡。他眉目淡然:“果然是你還是隻妖。”
“十皇子宋元昊的寵妾滿儀是天香樓的花魁,驚才絕豔,引得天下人追捧。後嫁入皇子府邸,與十皇子出雙入對。”韓驚瓊看著滿儀,隨意地說道。
可滿禮儀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眸裏,什麼都沒有。她說:“既已被俘獲,何必多言?我什麼都不會說得。”
“嘖嘖嘖,你到是嘴硬。隻是不知道你的主人知道了會不會感動呢?”韓驚瓊笑了笑,說道。
滿儀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韓驚瓊垂目一會,又說道:“就算你不說你的主人我也知道是誰?而且會有辦法引他出來。你相不相信?”
滿儀淡淡地掃了韓驚瓊一眼:“那我拭目以待。”
她這個樣子似乎胸有成竹,一腔孤勇。
“好。” 韓驚瓊說著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白玉一般的瓶子,對著滿儀念念有詞,不一會,滿儀就被白玉瓶給吸了進去。
韓驚瓊蓋好蓋子,頓時心情大好。
外麵腳步聲漸漸逼近,韓驚瓊拉著蘇彥躲進陰影裏。蘇彥基本上將韓驚瓊整個都抱在懷裏了,躲過侍衛後,這才躍上屋頂返回去了。
回到韓驚瓊的寢宮,點了燈火。
韓驚瓊拉著蘇彥說道:“那副畫還在不在?給我瞧瞧?”
蘇彥從袖子拿出來,果然又是一張白紙。
“看來,這個滿儀就是這個畫像的人,或者說當時的那副畫就是她自己本人。她以一張張空白的宣紙為棲身地,所以才會從這張宣紙跑到另外一張宣紙。現在你將她鎖住了,所以應該不會再有畫取擾亂南皇的意誌。隻是——”蘇彥頓了一會,問道,“我們現在得想個法子將她背後的人給引出來才好。”
“是啊,找到直接的證據,否則推測太多,都是無用功。”
蘇彥雙手抱劍,點點頭。
隔日,聽說一向還算勤勉的南皇第一次缺了早朝。
大太監進去一瞧,南皇躺在龍床上,麵色紅潤卻怎麼都叫不醒來。著急之下馬上召見了整個太醫院的禦醫,可所有禦醫診脈都說沒有什麼問題,至於為何會昏睡都說不出個道理。
整個皇宮都是一片慘淡,十皇子宋元昊站在大殿之外,一直皺著眉頭。
大太監不知道如何的,突然間想起了縹緲峰的木蓮師傅,於是便也想起了韓驚瓊和蘇彥。於是親自來請了一趟。
那時候韓驚瓊和蘇彥正悠閑地找了納涼的好去處,互相靠著看話本子,飲茶。
一向穩重的大太監咋咋呼呼地找來:“哎哎呦,可讓老奴好找,阿瓊,你快去看看,南皇陛下昏睡不醒。你是縹緲峰的大弟子,你趕緊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