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韓驚瓊躺在床榻上,白骨畫師悄然而至。
“你倒是還能睡得著。“他聲音淡淡。
韓驚瓊一咕嚕爬起來:“怎麼樣了?水縈紆有動靜了?”
韓驚瓊來花滿樓的時候,特意兵分兩路。她去花滿樓找蕭疏,而白骨畫師去春熙樓盯住水縈紆。一般沒有情況,白骨畫師不會來找她的。
“嗯,水縈紆從後院進來,來尋蕭疏了。”白骨畫師淡淡地說道。
韓驚瓊翻身起來,悄悄地到了門口,然後出去了。
“他們現在在何處?”
白骨畫師飄在前頭:”你跟著我過來就是了。“
兩人直奔後院,但為了謹慎行事,兩人特意繞了遠路,然後爬上了蕭疏的屋頂。
韓驚瓊小心移動了一片瓦,韓驚瓊不敢揭開,她知道水縈紆的厲害。若是揭瓦必然會被發現的。屋子裏的聲音很小,韓驚瓊幾乎全部趴在,尖耳朵貼著才勉強聽到一些。
蕭疏似乎並不想見到水縈紆,咳嗽一聲,冷淡地說道:“你來找我何事?”
水縈紆靠在門口,手裏抱著披帛,黃色的衣裳明豔的妝容,她挑眉便是萬種風情。她說:“沒事我就不能來了嗎?”
她久經商場,早已經學會了兩種麵具,一種隨時隨地的揶揄假和善,一種便是自己原來的樣子。時間久了,第二種會漸漸忘記。就如此刻,她依舊用對付客人的那套,揶揄地說話。
蕭疏很顯然不想聽,皺眉道:“若是沒事就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嗬嗬——”水縈紆笑了笑,“蕭疏你倒是真絕情,我不與你說從前,我就與你說一件事情,想必你已經聽說過了,官府將我們的屍骨給挖出來了。我趕到的時候,你的屍骨已經被人帶走了。”
蕭疏身子一僵,然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水縈紆上前幫他順氣:“你看你的屍骨離開我太久你就會氣衰而亡。蕭疏這是你當初自己的選擇,你此生都要和我在一起才行。”
蕭疏咳嗽著,一把推開了水縈紆:“住口,住口。我後悔了我後悔了。我不要和你捆綁在一起,我不會去尋的屍骨,我寧願就這樣死了。”
水縈紆一愣,愣愣的鬆開了自己的手:“蕭疏你沒良心,我是怎麼對你的?你自己不清楚嗎?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有錯嗎?”
蕭疏掙紮著站起來:“你沒有錯,有錯的是我。是我當年太過不甘心。我被埋在泥土裏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於是被你蠱惑,就與你簽訂了生死契約。你幫了我,可我也幫你解脫了那個那地方的束縛。我們誰也不欠誰的。”
“哈哈哈哈,好一個兩不相欠,蕭疏你等著。你就等著看我如何報複你,我要你也痛徹心扉,永世都難安。”水縈紆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眼淚已經是不可自控了。
韓驚瓊抓抓腦袋,頓時明白水縈紆原本是困在那顆大樹下的怨靈,因為蕭疏被活埋於是和他簽訂了生死契約。兩個人的命運被捆綁在一起。所以春熙樓的另外一句屍體便真的是水縈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