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動了動唇，剛想說點什麼。察覺到了不遠處來自韓驚瓊的目光，頓時噤了聲。隻是衝她無奈地笑了笑。
秦心月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沒骨”那個氣還沒有說出口，周圍乍起一陣強烈的內力，逼得她五髒六腑都痛她，隻好慫了。但是她還是倔強地撇撇嘴，小聲地說道：“我知道是誰殺了金塔。”
韓驚瓊雙手抱胸，表情平靜，似乎壓根就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而看向蘇彥，發現他低著頭正在喝茶。
秦心月急了，小小的身子跳上了桌案上，聲音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我知道是林以濃謀殺了金元戲班的班主金塔。”
韓驚瓊一愣：“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憑什麼說是林以濃做的？”
蘇彥也看了過來，那目光裏多少帶著一點的判斷真假的意味。
秦心月見終於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力，於是得意地坐了下來。一五一十地講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其實我那天一氣之下跑出去就是為了去找那個蘇複理論理論。看看他到底為什麼要撒謊。但是你們知道的，我又變成了這個樣子，我也沒有辦法真的見到他。於是就守在他的身邊，我相信終會有機會讓我逮著，然後用的方法讓他知道我的存在。”秦心月說到這裏，突然間自嘲一笑，“我和他朝夕相處，但是始終沒有機會。蘇複一直獨居在自己的書房裏，似乎也在查戲班子的事情。有一次我躲在書櫃裏，然後聽到蘇複和一個人在說著什麼。我悄悄跑過來一看，是他身邊的一個侍衛。當時他們的對話是這樣的——
侍衛說：“確實在林以濃的房間發現了一條白淩，但是怕損壞罪證，屬下並沒有帶過來。”
蘇複點點頭，一點也不意外：“其實金塔死的那天，我遇到過了三坤。當時他喝得酩酊大醉，坐在長亭外麵。我順勢叫了他一聲，他沒有動，反而嘴裏念念叨叨的說著什麼，我看到你和大哥單獨對戲了，是你建議大哥臨時將咬舌自盡換成了自縊身亡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林以濃你不怕遭報應嗎？
我當時隻是覺得他一個酒鬼說話也許不太可信，但是我知道該警惕林以濃了。我沒想到三坤後來也死了。更沒想到林以濃也死了。”
秦心月向來記性很好，因為她說得幾乎是一字不差。
韓驚瓊摸了摸下巴：“如果說殺死金塔的是林以濃，那麼蘇複得三坤又是誰殺的呢？”
“等一下，我記得周數說過。那天晚上，他撞見林以濃在河邊鬼鬼祟祟的，看樣子應該也是林以濃下得手。”
秦心月點點頭：“蘇複也是這麼覺得，他認為應該是林以濃怕事情泄露所以痛下殺手，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秘密蘇複已經知道了。”
“我們現在可以去林以濃的房間看看，我記得，當時他的房間因為是凶案現場都被封了，所以東西應該都還在的。”韓驚瓊說道。
蘇彥嗯了一聲，便利落地起身。
三人很快就到了林以濃的房間，屋子裏的血跡已經清理幹淨了，但是家具什麼都覆上了一層灰，韓驚瓊瞧見在櫃子上麵的把手上很是幹淨，她又看了看周圍的櫃子把手，無一例外的沾滿了灰塵。韓驚瓊會意蘇複提到的那條白淩應該就在此地了。於是便伸手拉開了櫃子，裏麵卻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