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然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這個白蓮雖然沒有怎麼會說話,但是每次一開口,就必定是針對她的,她又不是什麼軟柿子,自然不會慣著她。

有人上趕著來找虐,她不成全又怎麼好意思。

對於蘇然說的話,南雪無痕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他看上的女人有任性和隨心所欲的本錢哥資格。

封卿則是皺了皺眉,覺得蘇然有些過分了。

\"白蓮也是為了姑娘的名譽著想,姑娘這樣說是不是過分了?\"

封卿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不輕不重的刺了一句。

\"她是我祖宗?\"

管的那麼寬。

\"噗。\"

風清泉其實是不想笑的,但是看著蘇然一臉認真的看著封卿和那個叫做白蓮的女人時,他實在是沒有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他算是知道了,之前蘇然姐對他們算得上還是口下留情了。

一邊的皇埔玨也是覺得深有同感。

心裏暗暗的下了決定,以後絕對不要熱鬧眼前的女人,這說話是真的能噎死人。

不說坐在一邊的風清泉和皇埔玨,直麵麵對了蘇然的毒舌的封卿差點沒有忍住自己的暴脾氣。

隻覺得自己之前是不是眼瞎,居然覺得這個毒舌到了極致的女人有趣?

宮月白本就心思深沉,對於蘇然的話隻是皺了皺眉,心裏對蘇然不喜又上了一個台階,覺得眼前的女子實在是太過粗俗沒有教養。

當然,這之中,最難看的要屬白蓮了。

白蓮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人。

這一次的賣身葬父的戲碼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她也曾經進過一些富商的府邸,憑借著自己的聰明和美貌,得到了很多,其實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她被一個富商府邸裏的大夫人逼的走投無路了,她也是不會這樣再次出來尋找下一個目標的。

不過這個時候她倒是有些感謝那個大夫人了,如果不是她將自己逼的走投無路的話,那麼自己現在或許還遇不上這些人中龍鳳,富商又如何能和王爺將軍相比?

就算隻是在他們的府上做一個妾,那也比在富商的家裏做妻要風光的多。

白蓮低著頭,身子微微的顫抖,似乎是在低聲的抽泣。

蘇然一臉的無所謂,看了眼桌子上的飯菜有些沒有胃口。

\"我們回去?\"南雪無痕注意到蘇然臉上的意興闌珊,微側過頭,低聲的問道。

蘇然沒有拒絕,站起身,連招呼都不想和對麵的幾個人打,直接就下樓而去。

林亦寒本來就是一個妹控,現在明擺著是自家妹妹受了委屈,他沒有當場翻臉已經是很給麵子了,所以在看到蘇然站起身離開的動作也跟著站起身,同樣沒有和封卿等人打招呼。

緊接著的就是風清泉和皇埔玨,他們兩個那是連南雪無痕都沒有放在眼裏,平時隻有蘇然同時能夠管上一二的小祖宗,自然是更加的不會吧封卿和宮月白放在眼裏,一個個追著蘇然而去。

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酒樓的二樓就隻剩下了封卿和宮月白以及白蓮三人。

宮月白指尖微微點著桌麵,若有所思。

南雪無痕,林亦寒還有血刹,他都是有所耳聞的,但是那兩個看起來同樣來曆不凡的少年到底是什麼來曆?

最重要的是,他們這一群明明什麼交集都沒有的人,到底是因為什麼聚集在一起的?

這般聚集在一起莫不是有什麼事情?

但是最近卻並沒有收到什麼風聲。

宮月白越想越覺得事情不簡單,隻是卻沒有絲毫的頭緒,暫時也隻能作罷,但是原本隻是來這瀝都城遊曆的心思此時卻半點也沒有了。

\"該死的,他們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封卿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有些妖媚的麵孔之上帶著些猙獰。

宮月白看了眼臉色難看的封卿,皺了皺眉,有些不理解好友此時的想法,好友雖然在王朝之中的確是有著陰晴不定的名聲,但是他確實知道,這根本就是好友故意表現出來的。

\"卿,你今天失態了,為什麼?\"

給白蓮使了一個眼色讓她退下,宮月白這才認真的看著好友。

封卿被宮月白問的一愣,臉色陰晴不定,然後才有些頹然的靠坐在椅子上。

是的,他失態了。

說不出是為什麼。

或許是看到那個女人的眼裏沒有他的時候,又或許是因為那個女人和南雪無痕那班親密無間······

想到這裏,封卿抬起頭看著宮月白\"月白,如果我說,我是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女子,你信嗎?\"

這是唯一的解釋了。

封卿苦笑連連。

一邊的宮月白也沒有想到好友會突然這樣說,神色怔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