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圍在蘇然身邊一副求抱抱求投喂模樣的南雪無痕,宮月白覺得有些辣眼睛。

但是不得不說的是,他的心裏對於南雪無痕可以在一個人的麵前如此卸下自己臉上的麵具男,活的如此輕鬆,心裏還是有些嫉妒的。

頗有些不是滋味的回到了自己的馬車邊上,宮月白看也沒看封卿的和白蓮兩人一眼了。

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那個心思和這兩個人虛以委蛇了。

心裏麵南雪無痕剛剛說的話,已經在不斷刷屏了。

特麼的,這是什麼事。

宮月白有些煩躁的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上的野兔,心裏頗有些酸酸的想著。

這個南雪無痕實在是,實在是太沒有男子氣概了。

身為鼎鼎有名的襄陽王,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被一個女子管轄住呢?

封卿看著宮月白無視自己的模樣,咬了咬牙,心裏的不滿已經升到了頂點。

而這份不滿,直到宮月白讓他帶著白蓮的回去的時候,更是直接就炸開了。

\"月白,你這是什麼意思?\"

封卿捏著拳頭,強行壓抑著自己心裏的怒火,聲音低沉。

\"我是說,你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要不你帶著白蓮先回去?襄陽王這裏我盯著就好,你是大將軍,離開太久,難免有些不合適。\"

宮月白像是沒有看到封卿眼底的怒色一般,淡淡的開口。

封卿的沒有說話,隻是直直的看了宮月白半晌,然後才冷笑一聲,對著宮月白拱了拱手\"是,臣遵命。\"

說完之後就直接甩袖離開了。

並沒有給白蓮說話的機會,拉著白蓮的手直接就上了一匹馬,頭也不回的就揮鞭離開了。

直到兩人快要離開宮月白的視線了,宮月白的神色這才冷了下來。

看樣子,這麼多年對封卿的縱容,已經讓他忘了君臣尊卑了。

竟然當著自己的麵,也毫不掩飾的給自己甩臉色。

宮月白搖了搖頭,心裏還是有些遺憾的。

畢竟之前他和封卿是真的相處很好。

可是誰又能想到呢?

僅僅隻是為了一個女人,封卿就能和自己這般翻臉。

\"喲,你的動作挺快的嘛。\"

那邊,皇埔玨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挑眉,至於之前的冰山臉,早就已經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宮月白沒有說話,隻是翻了個白眼。

他能說什麼?

和一個孩子鬥嘴?

他這麼出息,他父皇怕是要被他給氣死。

沒有了封卿和白蓮的存在,宮月白索性就把馬車一分為二,自己隻留下了馬,至於車廂則被扔在了路上,然後駕著馬,跟在蘇然他們的隊伍之中。

就這樣過了兩天。

宮月白終於忍不住了,伸手撞了撞坐在自己身邊的南雪無痕。

\"我們到底是要去哪裏?怎麼這樣一直走,也沒有一個目的地嗎?\"

南雪無痕抬頭看了眼宮月白。

\"你急什麼?就怕真的出事的時候,你會希望我們永遠也沒有到目的地。\"

南雪無痕臉上的神色詭異,看的宮月白一陣毛骨悚然。

\"前麵是一片林子,我們停下休息一下吧,南雪,一起去林子裏打些獵物。\"

林亦寒看了眼逐漸暗沉下來的天色,開口說道。

蘇然聳了聳肩表示沒什麼意見。

隻是看著麵前的這個林子,皺了皺眉。

心裏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可是開了天眼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顯示的這片林子很正常。

蘇然頓了頓,還是忍不住開口。

\"要不,還是去別的地方休息吧?這裏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林亦寒也皺起了眉,臉上帶著戒備。

“總覺得這個林子有古怪,可是我開了天眼看了,卻沒有發現問題。”

蘇然沒有隱瞞林亦寒。

宮月白,風清泉和皇埔玨幾個人在一邊聽的一臉懵逼。

“我看這裏風平浪靜能有什麼問題,你們就是太小心謹慎了。”宮月白不滿的嘀咕。

對於這樣一群要身份有身份,要武功有武功的人聽蘇然這樣一個弱女子的安排,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林亦寒沒好氣的瞪了眼宮月白。

“可是現在天色也晚了,我們要繼續往前的話,恐怕需要穿過這片林子,晚上從林子過的話,才會更麻煩吧?”

林亦寒神色凝重。

這一路走來,所發生的一切都足以證明蘇然的直覺準的可怕,他不得不防。

“不能繞過去嗎?”蘇然忍不住開口。

“如果要從這裏繞過去的話,那我們就要走水路,隻是走水路的話,恐怕要多走一些時間了。”

宮月白聞言,說出了自己所了解的情況。

蘇然指尖輕扣著馬車沿,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