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冒的蘇然很顯然,並沒有想到南雪無痕,居然會突然就對他出手,他的眼裏麵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明明在這個男人的記憶之中,這個女人的位置是非常重要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幻化做這個女人的樣子來試探他,可是他怎麼可以這樣子毫不猶豫的對著這張臉,將劍刺入他的心髒呢。
“你頂著他的臉做這些表情,做這些事情都讓我覺得惡心,沒有任何人配用他的臉來做這些事情。”
南雪無痕的聲音冰冷,眼裏滿是嘲諷之色,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可是自從遇到了蘇然以後,他就明白。他栽了,栽在了這個女人的手上,雖然是這樣子,但是這卻並不代表。
他會栽在一個和蘇然擁有著同一張臉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上麵。
他的蘇然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冒充的。
所有的冒充者都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眼前的畫麵一點點的開始順利,南雪無痕就那樣執劍站在原地,神色不動,冷靜而又沉凝。
眼前的景色再次變化。
南雪無痕搖了搖腦袋,有些迷茫的看著這滿堂的賓客,還有自己身邊這個穿著紅色嫁衣的女子,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
似乎是意識到了他的眼神,那一個和她抓著同一根紅綢的女子,手上微微用力,似乎是在提醒著他。
這是?
這是喜堂?
這樣想著,南雪無痕看看自己,又看看身邊女子的紅嫁衣,隻覺得眼睛被刺得生疼。他總覺得事情似乎不應該是這樣的,總覺得事情似乎有哪裏不對。
腦袋開始一抽一抽的疼痛起來。
捂著腦袋,微垂著頭的南雪無痕,沒有注意到原本賓客滿堂的喜堂之中,此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新娘子的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神色。
這個男人的意誌力實在是太強了。
而且它所幻化的這個女子,明明在他的記憶之中,應該是他所愛之人,應該是他的軟肋才對。
可是偏偏每一次隻要一對上這張臉,這個男人就會從心底開始抵抗。這還真是有些意思啊。
畫麵在轉,南雪無痕的目光之中的迷茫越發的濃鬱起來,他甚至想不起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相公,你怎麼又在發呆?”
身邊的女子盈盈淺笑。
微風拂過湖麵一片寧靜,看起來極其的安詳,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南雪無痕總是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搖了搖頭,或許這隻是錯覺吧。
他轉頭攬住身側的女子,隻是手指剛剛碰觸到女子的肩頭,便猛地僵住,然後不動聲色的將手又縮了回去,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妻。
他應該攬住她的,可是她心裏麵總有一種感覺,如果他真的攔住了他,那麼或許或許會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但是至於到底會發生什麼,那他就不清楚了。
女子似乎並沒有發現南雪無痕的異常,如果連這樣子都沒有辦法迷惑眼前的人的話,那麼這一關,他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心性如此堅定,隻能這還是他在這裏呆了數千年之久,所見過的唯一一個。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南雪無痕和女子兩人似乎都非常恩愛的樣子。安靜祥和。
這簡直就是一個世外桃源。
所有的一切都讓人沉迷,可是南雪無痕心裏麵的空虛和空洞卻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情況非常的不對。
可是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有些時候她甚至會在想,是不是自己哪裏出了問題,所以才會整天疑神疑鬼的?
他總覺得他的生活不應該是這樣子,平靜,甚至是平淡的。
就在南雪無痕這樣自我懷疑的情況下,他們所在的城市,突然之間就湧入了一群人,這一群人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在這樣的情況,南雪無痕隻覺得自己的內心之中有一團火,越升越旺。
而他的娘子則拉著他的手,求他跟她一起走。可是他卻知道自己並不想走。
看著城池之中所染上的血色。
南雪無痕心裏麵屬於強者的那顆心,越來越旺盛。
女子的臉色難看自己在他所夠化的幻境之中,並沒有這樣子的場景,如今出乎他預料之外的場景突然出現,那麼就隻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男人,他在掙紮這個幻境。
明明他把所有的一切都規劃的這麼的美好,可是這個男人他卻依舊在掙紮,所以才會導致幻境出現問題出現了這樣足以讓這個男人恢複所有記憶的場麵。
女子放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此時的他恨不得直接一個手刀下去,將男人打暈帶走,可是他知道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