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宴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之後稍微補了個妝,沿著走廊走到盡頭上的一個露台上。
廖小宴沒有拿外套,此時站在這裏還有一些冷。
吹吹冷風,解放一下自己被觥籌交錯晃暈的腦袋。
蘇氏選取的晚宴地點在臨近江畔的一幢高樓上,樓層不高,正好可以清楚的欣賞江邊影影綽綽的燈火。
突然,一個隱隱帶著男士冷香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廖小宴這才警覺的回頭,一張陌生又英俊的臉出現在她的麵前。
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瞳中,好似帶著那麼一絲危險的味道。
他的鼻梁很高挺,眼睛黝深,好似帶著點混血的藍粹。
廖小宴可以確定她剛才在宴會廳沒有見過這個人,除非他是剛剛才來的。
“你是誰?”
那人晃了晃手中的香檳杯,“請你喝一杯酒而已,何必問我是誰?”
廖小宴拿下身上的外套交給他。
“我從來不喝陌生人給的酒。”
她可是被那種下藥的下三濫手段搞怕了。
“你怕我下藥?”那個男人走向她,廖小宴往後退了兩步。
她的後腰抵到了背後的欄杆,已經退無可退。
“先生,你若是再湊近一步,我可就不客氣了。”
那人一聽她這句話仿佛更是來了興趣,將兩個手裏的酒杯放在欄杆之上,上手就跟廖小宴過起招式來。
走不了幾招,廖小宴就敗下陣來。
她右手被他拉到左邊的脖頸後麵,左手被從右腰側扭到了後麵。
完全是被用自己的雙手捆綁住的模式。
廖小宴氣急,抬腳就要踩那人的腳,被他快速的躲開。
看來是遇到練家子了,廖小宴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對付個譚宗耀還行,對付行家,真的就被人製的服服帖帖。
“我贏了,可以喝一杯酒了嗎?”
他們此時臉貼的很近,那聲音很輕柔仿佛自帶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好漢不吃眼前虧。
廖小宴躲了躲那人湊上來的臉,“好,我跟你喝,你放開我。”
“你有自知自明,不要跟我耍花招。”
“我還沒有那麼笨,我知道打不過你。”
那人終於鬆開了廖小宴的手,伸手大方的接過那人遞過來的酒杯,然後在那人麵前緩緩將酒倒到地上,一滴不剩。
“看來你還真是個不錯的小姑娘,那我們來聊聊,你不是商默言,你是誰?”
“笑話,我不是商默言難不成你是?”知道她身份的人本就不多,譚宗耀在蘇天禦的層層阻撓下都沒有查出什麼破綻,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的?
隻不過,才聊了這麼幾句,廖小宴暫時還分辨不出他是敵是友。
剛想準備再套他幾句話,那人拿著自己的外套,端著手裏的酒杯,在手腕上的手表上摁下一個按鈕。
突然,就從天而降一條黑色的繩索,最末端有一個手握的小把手。
就在廖小宴怔愣的時候,那人飛快的湊近了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小姑娘,你很有意思。”
隨即伸手拉住那個扶手,翻出欄杆之外,人一晃就不見了。
空中飛人啊。
這個時候廖小宴才覺得有點冷的打哆嗦,用手將臉頰狠狠的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