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桑有些固執的搖搖頭。
宇文木槿不肯依從,“桑,發生當年的事情的時候,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當年宇文桑六歲,按理說,六歲的年紀應該能記得很多事了。
宇文木槿小時候聽女仆們提起過,當時宇文桑身受重傷,渾身是血,一張臉更是麵目全非,後來經過治療之後,才活了下來。
從那之後,她就變得沉默寡言了。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以為,是失去親人,遭受打擊,才把她變成這個樣子的。
所以,聽到宇文桑第一次說這樣的話,宇文木槿才會問她。
隻不過,回應她的仍是宇文桑死寂一般的沉默。
宇文木槿是何等的聰慧,哪裏會不知道宇文桑沉默的含義。
當年無論她的家人被殺或者她身受重傷,應該傷害來的都是觸目驚心吧。
所以,她現在才會不想提,也不想再多以前的事情。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她這明顯的是規避傷害的後遺症。
這樣看來宇文桑,閉口不提當年的事情,自當是有兩種含義。
一是,當年的事情她雖小,但是知道一二。
二是,當年的事情牽涉甚廣,不是長輩們說的那個樣子。
宇文桑見宇文木槿正在發愣,“小姐?”
宇文木槿回過神來,“桑,這些年,我一直想要對你說感謝的。”
“小姐為什麼這樣說?”
“你雖然不是我的親姐姐,卻勝似我的親姐姐,甚至比我兩個哥哥還要親近。”
宇文桑知道宇文木槿這是有意試探,她認真的瞧著她,“小姐說這句話就實在是折煞我了,我的命都是宇文家給的,如果蘇天禦這次過來是有意提當年的事情,為謝爵爺報仇的話,那這個的話我也要請求小姐,我也要為我的父母親人以及島上當初死去的島民報仇,那些人毀了我們的家園,如果查到的話,我一定會去手刃仇人。”
“當然,那些人是我們整個島的仇人,如果查到,人人得而誅之,不過,桑,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想要查,可沒有那麼容易。”
“我相信爵爺的能力。”
“你就這麼信任我哥?那是自然,如果不是宇文家,我估計也活不到現在,島上還會死更多的人,宇文家跟謝家都是島上人的大恩人。”
宇文木槿沒有說話。
恩人?
不見得吧。
那島外的那些人是如何得知島上有資源的?如果想要查清楚這件事,還是得從泄密人開始查起,當年既然父親被抓走之後,沒有死。
出了這樣的事,後來,父親能不查嗎?
她堅信,大哥宇文棠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他們這些人都是把她當做小孩子來看,她一點都不服,她已經成年了。
而且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大哥既然妨礙她查,就讓她在蘇天禦和廖小宴之間搞破壞,那她還真要從這方麵下手,好好給攪和一下,分散一下宇文棠的注意力。
看來宇文桑是指望不上了,她完全是宇文桑的忠實崇拜者。
“桑,怎麼我哥說什麼你都聽,他說的話就是聖旨嗎?你不會是喜歡上我哥哥了吧?”
宇文桑別開了眼神,“小姐,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喜歡爵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