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禦從謝圳的房間裏出來,廖小宴十分好奇的上前去打聽情況。
“費恩醫生叫你去幹什麼?”
“隻是問了我,是不是真的要帶父親離開?”
廖小宴疑惑的蹙眉,費恩醫生為什麼會突然問蘇天禦這個問題?她之前才剛剛認定這個費恩醫生不是宇文棠的人,這下又來打探情況了嗎?
“你覺得他是什麼意思?”
“他肯定是要根據我們是否帶走父親,決定治療方案。”
“治療方案不是已經定了嗎?”
蘇天禦的坦然,突然就讓廖小宴心生疑竇。
“他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找你?他不好跟我說,這才找了你去?是不是治療方案有什麼不對?”
“沒有,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他之所以問我,隻不過是想要做到心中有數,從今天的談話來看,這個費恩醫生就是一個單純的醫生,跟宇文家無關。”
“那看來我的猜測是準的咯?”
“恩。”
“那你怎麼回答他的。”
“我說會走,但不是現在,讓他放心治療。”
廖小宴聽了他這句話,心裏大約也有了一點底,顧均見那邊若是始終查不出宇文家的名堂,後麵的計劃,很有可能就要被宇文棠牽著鼻子走。
而且今天宇文棠在蘇天禦還在島上的情況下突然出島,誰知道他又是去做什麼的?
他的耐心到底還剩下多少?廖小宴也不可知。
如果他現在把他們所有人都囚禁在島上,一點也不是問題,換言之,現在也相當於是半囚禁了。
無論是水路還是空運,他們都沒有那麼自由。
不是囚禁又是什麼?
是夜。
蘇天禦半夜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直接走出了房間。
在他離開房間半掩著門的那一刻,廖小宴也睜開了眼睛。
這個蘇天禦,今天去找了費恩醫生之後,回來她就感覺怪怪的。
雖然對他們兩個的談話,有沒有隱瞞她現在還不知道,但是,蘇天禦一定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涉及到父親的事情,她不能馬虎大意。
她悄悄的也從床上爬起來,跟上去,透過門板的縫隙往外看去。
蘇天禦從衣架上拿了一件外套穿上,又在門口換了鞋子。
這是要出門的架勢啊。
這麼晚了他要去哪裏?
廖小宴大氣不敢出的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外麵的動靜,直到外麵的門被合上之後,她才打開房門來到了外麵的客廳裏。
她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著外麵的動靜,可惜,外麵安靜的像此時寂靜的夜一般,什麼聲音都沒有。
她想了想,還是將手放在門把手上,盡可能的降低聲音,慢慢的把門一點點的打開。
走廊上燈光昏暗,廖小宴搬進城堡裏這麼多天,從來都沒有自己單獨出去過,尤其是這個城堡這麼大,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轉遍整個城堡,所以晚上的時候,她自己輕易都不敢出來。
赤腳踩在走廊的地毯上,悄無聲息的左右看了一下,沒有人。
距離她從裏麵出來,到打開門站在外麵,應該也沒有多少時間,就算是蘇天禦走的急,應該也走不出多遠去,她趕緊的順著走廊,心情忐忑的往樓梯口那邊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