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禦把這三天裏發生的事情,簡單的敘述給廖小宴聽。
在宇文棠要逃離奈特島的時候,是下了決定要炸島的,謝圳為了島上的人就答應了他的之前的威脅,那就是幫宇文棠頂罪。
誰知道,逃出來之後,他又用謝圳做誘餌,讓蘇天禦去指定地點,要不然就要殺了謝圳。
顧均見派的人到了那裏,就受到了宇文棠的伏擊,好在顧均見事先早有安排。
宇文棠請的雇傭兵那邊,損失慘重。
謝圳就是趁著這個時候從那邊逃出來的,但是他當時身上好像是從宇文棠那裏帶出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宇文棠吩咐剩下的幾個雇傭兵玩命的追他。
導致蘇天禦把人救回來的時候,謝圳已經身受重傷。
這些年謝圳自己也說過,他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應該死了,苟延殘喘的又多活了這些年,不過是因為心裏有想著女兒,不願意放棄。
這幾年雖然恢複意識,身體也稍稍好轉了一些,但是一個人在床上躺了二十年,身體的各種機能早就躺的退化了。
就算不受傷,他的身體狀況也是一般情況,時時要靠著很多的藥物來維持著身體機能。
也享受到了所謂的天倫之樂。
廖小宴當時給謝圳打電話,讓他回中國的時候,他不願意回,大概就是因為年紀大了,再也不想折騰了,而且,他覺得這種時候,他隻能成為女兒的累贅。
廖小宴被帶到了一處十分隱秘二層小樓,這裏有重兵把守。
她幾乎是一路小跑著上了樓,謝圳身上的外傷已經處理好了,隻能看到白色的紗布,頭上也包著一圈紗布,紗布上已經有絲絲的血跡殷出來。
“爸。”
廖小宴撲倒謝圳的病床前麵。
謝圳的眼皮動了動,廖小宴的手,顫抖的厲害,不知道該碰他的哪裏。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周遭的這些儀器會發出淒厲的吼叫聲。
“爸,我是小宴,我來了,爸……”
謝圳眼皮顫了好一會,才努力的睜開眼睛。
他臉上的氧氣麵罩,霧氣蒸騰。
“女……唔……嗬…….”
他現在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話都有些費勁。
“爸,你不要著急,你會沒事的,你答應過我,答應過奈特,以後就我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你不能爽約,所以,你現在好好休息,有什麼話,我們……”
謝圳積攢了幾分力氣,帶著各種儀器的手抬起來,握住了廖小宴的手。
隨後他費力的指了指臉上的氧氣麵罩,示意廖小宴給他摘下來。
廖小宴哪裏肯這樣做,謝圳很執著,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在最後的時候,跟女兒說說話。
醫生就在一旁守著,默默的將氧氣麵罩給他換成了鼻氧管。
等這一切做完,謝圳才開口,“小宴,其實你陪在爸爸身邊的這三年,已經是爸爸度過的最幸福的時光了,雖然你的媽媽去世的早,我相信,這些年她一定就圍繞在我們身邊。”
廖小宴淚如雨下,“爸,我都知道,都知道,我也知道你很累,可是能不能…….”
能不能別離開我。
“好孩子,你就當爸爸做了逃兵吧,其實三年前爸爸讓蘇天禦離開你,也是自己的私信作祟,就像讓你們陪在我身邊,哪怕這樣的時間隻有一年也好,沒想到整整度過了三年,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我這樣的身體能拖三年,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蘇天禦一開始並沒有答應我,隻是不知道後來為什麼,就突然同意了,我是感激他的,小宴,爸爸能看的出來,他是你的良緣,以後有他在身邊保護你,爸爸也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