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娜打量著容也,搖頭說:“你趕不及的!”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容也蒼白的臉異常堅定,“顧若在那裏,我一定要去,他是對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你不是說過沒有出賣過顧若嗎?所以你別阻止我去救他。”
班娜猶豫不定。
容也又說:“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到時候我放你離開。”
“放……放我離開?”班娜有些詫異,“你……你不揭穿我的身份?”
容也一笑:“你幫我去把我的背包帶來,我不揭穿你,還會放了你,這是你我之間的約定。”
班娜終於答應了,她捂著小腹跑了,很快背了容也的背包出來。她把容也拉上駕駛座,容也緩了幾口氣,終於發動了車子離去。
車子駛出了營地,班娜還防備著容也,那塊大石頭正穩穩當當放在她的膝蓋上。
容也將目光看向前方,低聲問:“季少一對內奸的排查很仔細,就連你抱來的孩子身上都檢查過,我實在想不通你能把通信設備藏在哪裏?又是怎麼把消息送出去的?”
班娜咬著牙不說話,搬著石頭的手指微微收緊。
容也斜視她一眼,又問:“這次季少一的行蹤你已經送出去了?”
班娜終於不再沉默了,她低著頭:“他殺了真主阿拉德人,所以他是真主要的人,你趕不及的。”她說的時候,容也見她的腰本能彎了些,大約是痛經得厲害。
容也不是女人,不能感同身受這種痛,但他明白一定很痛。記得從前班上有個女生,每次來月經都痛得能不走路就不走路,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最好天天在床上躺屍,恨不得把床搬進教室裏麵。
容也本來有些同情班娜,可忽地一個念頭閃過,他蹙眉又看了臉色不佳的班娜一眼。
他知道她每天都會幫人洗衣服,可是今天她都痛成這樣了,也沒有洗衣服,她去河邊幹什麼?
對了,是那條河!
河流從營地通向外麵,隨便丟一塊木片之類的東西,不就是天然的傳信之地嗎?
嗬,容也真真想笑,科技如此發達的今天,誰也不會想到內奸卻用著最原始的方法傳信!季少一的人就算查到底都查不到所謂的通信設備!
“容醫生,你把我放在這裏就好。”班娜突然看向容也。
容也遲疑了下,隻好點頭。
這時,車輪滾過路上的一個坑,車身一陣猛烈震動。
班娜本能扶助了車門,隻聽“吱”的一聲,容也踩了刹車。班娜回頭,見容也一手捂著胸口,幾乎半個人都靠在了方向盤上。
她有些不忍看著他:“容醫生這是何必,你的身體不該這樣趕路的。”
容也的呼吸有些沉,他艱難看向班娜,噓聲說:“我的背包裏有嗎啡,你幫我把背包拿過來,你就可以下車了。”
班娜見他痛苦的樣子,終於放鬆了警惕,她把石頭放在踏腳的地方,然後爬過去從後座拿了包過來。
容也費力打開包,從裏麵找出了針管,嫻熟抽了一針管的液體。
班娜打量著容也,搖頭說:“你趕不及的!”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容也蒼白的臉異常堅定,“顧若在那裏,我一定要去,他是對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你不是說過沒有出賣過顧若嗎?所以你別阻止我去救他。”
班娜猶豫不定。
容也又說:“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到時候我放你離開。”
“放……放我離開?”班娜有些詫異,“你……你不揭穿我的身份?”
容也一笑:“你幫我去把我的背包帶來,我不揭穿你,還會放了你,這是你我之間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