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畫的腳步邁的很大,看似不著急,實則速度很快,顧如溪練武後,自然是身輕如燕,始終和雲畫保持著平行,隨意的問道:“娘娘可有不適?”
剛剛在秀女的院子,她不好多問,此刻路上沒人,她便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雲畫的口風很緊,“女醫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二人在無話,一刻鍾後終於到了寒香宮,她對寒香宮還是熟悉的,院裏的梅樹已經放出了翠綠的葉片,翠幽幽的很是喜人。
正好和夏院判,她的準外公碰了個對麵,兩人都是一愣,顧如溪垂下眼,“見過夏院判。”
祖孫二人雖然在宮中任職多時,但卻一直都沒碰到過,今日在德妃的院子裏碰見,心思都急轉了片刻。
“嗯。”夏峰嗯了一聲,仔細看了外孫女一眼,收斂心神便和顧如溪擦肩而過。
“女醫請跟我來。”
顧如溪跟著雲畫進了殿裏,直接進入了後麵的寢殿,安神香的味道隱隱的在空氣中流動,她皺了下眉。
“顧如溪見過德妃娘娘。”
“免禮。”
德妃慵懶的靠坐在炕裏頭,身上搭著薄被,看著底下的顧如溪,她心裏一動,氣色這麼好?臉上好像放著光般。
“謝娘娘。”
顧如溪規矩的站好,匆匆看一眼德妃娘娘的氣色還有肚子。不看還好,這麼一看讓她心裏一緊,臉色這麼白?
“你臉上倒是好顏色,讓本宮覺得,年輕真是好,曾經本宮也如你一般,二八年華,誰知道匆匆就這麼過了,如今本宮皇兒都二十多歲了。”
“娘娘容顏依舊國色天香,如今有身孕在身,不易多費神思。”
德妃其實還是挺喜歡她的,但若是娶來做兒媳卻是稍欠了些,“過來為本宮看看。”
顧如溪早有準備,爬上炕,跪在德妃的身邊,然後靜心為她把脈,幾乎是片刻間,她的心就提了起來。
“怎麼樣?”德妃心如明鏡的問了一句。
顧如溪手沒鬆開,心裏卻是天人交戰,雖然她對夏峰這個外公不感冒,可是畢竟還是公認的血緣關係,即使不走動,不相認,她也不想害夏峰,她主要是不知道夏峰是怎麼說的。
心思電轉間,她選擇了醫德,“回娘娘,從娘娘的脈象上看,娘娘脈象滑緩無力,中氣不足,心悸失眠,容易勞累,所以若是微臣沒有猜錯的話,娘娘小腹有下墜之兆,也許已經見了紅,所以微臣的診斷是胎位不正。”
“那要怎麼辦?”蓉錦的臉上顯出了著急的神色,連忙問道。
顧如溪收了手,沒動身,跪坐在那裏垂著眼道:“回娘娘,若是不能及時讓胎兒轉正,極有可能有滑胎的危險。”
蓉錦的麵色瞬間就是一白,手鬆了握,握了鬆的,正要再說話,被德妃看了一眼,頓時住了嘴。
德妃其實之前並沒有把她的醫術看的多高,年齡在那裏擺著,資曆又尚淺,不過是有些小聰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