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懿也長籲了一口氣,幸虧沒聽到。
彭懿不是那種說話給別人聽的人,那是小人行為,這是事兒,她不會做。
不過,田雨湘雖然裝的什麼都沒有聽到,但是其實,她聽到了。
雖然她和江行止並沒有舉行婚禮,可她知道,彭懿對頭婚的女子是多麼熱切,有的人的確是這樣,在別人輕而易舉可以得到的東西,她卻得不到,得不到,便總是對別人的東西特別熱切。
盡管彭懿是這樣一個高知分子,可她就江行止一個兒子,就這一個兒子,還找了個二婚的,所以,她說的話,便不可避免地反應了她的內心,雖然平時,她從來不說。
田雨湘為了自己的二婚身份抱憾,更何況,她還帶著一個前夫的女兒。
這個裂痕,這輩子都是不能填補了。
田雨湘便想為家裏做點兒什麼。
從法國回來,田雨湘便著手寫家裏的故事。
她對這個家有缺憾,對江行止也缺憾,所以她想寫寫江家的故事,每一個人,每一段情,因為非常想把這個故事寫好,所以,她常常會覺得自己費了好多的腦子,還總是寫不好,她要細細地斟酌每一個字。
那天,她正在家裏寫字呢,航航又來了,聽到航航來了,小水特別開心,便開門迎接航航了。
那一刻,田雨湘便覺得,有些什麼,是命裏注定的,即使你怎麼防,都防不住,就想手攥流沙,攥得越緊,便掉得越多。
所以,對江水的事情,她便也釋然了。
有的人,是青梅竹馬,情定終身的。
田雨湘不曉得航航和小水是屬於哪種,田雨湘前防萬防著成年男人,卻不想,小水卻和航航那麼投契,田雨湘也便釋然了。
那天,江行止忽然跑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枚戒指,要向田雨湘求婚。
“都結婚了,怎麼還求婚啊?”田雨湘說到,“這都幾年了?”
“是過去好幾年了,不過,別人都有的,你沒有,我怕你會有心結。”
“沒有,絕對沒有。”
“那便去結婚吧,去教堂。我們這一代人當中,還沒有人去教堂結過婚。”
“教堂?”田雨湘瞪大了眼睛,那副呆萌的表情又出來了,“我沒去過哦。”
不過說完了,她才明白江行止的良苦用心,隻有去教堂,她才可能體會一個當“新娘”的感覺,因為之前,她和前夫結婚的時候,也沒有去教堂。
其實那天沒去幾個人,就是江延民和彭懿去了。
至於湘湘的親生父親,田森,田雨湘並不知道他在哪,他從來都神龍見首不見尾,屬於極其神秘的人物。
田雨湘看著神職人員,覺得那一刻,好神聖,也是這一刻,她才覺得,自己是真的嫁給江行止了。
不過,兩個人回到家,她就收到了一份禮物,是一串鑰匙,盒子裏還寫著地址,應該是別墅區。
還寫著幾行字:將來萬一和行止吵架了,自己去這裏住,不過我希望,這個地方,你永遠都用不到。
彭懿也長籲了一口氣,幸虧沒聽到。
彭懿不是那種說話給別人聽的人,那是小人行為,這是事兒,她不會做。
不過,田雨湘雖然裝的什麼都沒有聽到,但是其實,她聽到了。
雖然她和江行止並沒有舉行婚禮,可她知道,彭懿對頭婚的女子是多麼熱切,有的人的確是這樣,在別人輕而易舉可以得到的東西,她卻得不到,得不到,便總是對別人的東西特別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