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跟餘恩恙上.床了嗎?
她在餘恩恙鄙夷的目光下,狼狽的逃回家裏,在空曠的臥室裏,緊鎖的空間內,她靠在門後,嬌軀無力的滑坐在地上。
溢出聲詢問,沒有人回答她。
而她更沒有勇氣去質問薑暮勳,那個男人。
想起餘恩恙自信的神情,與那句“我的男人”時的落地有聲。
她顧盼西就像一個窺視別人男朋友的第三者。
可笑又惡心。
溫熱的眼淚脫落眼眶,隨著臉龐的弧度,滴落在地板上。
心中的揪痛,酸楚,難堪,都在這時全數冒出來,壓抑般進入她的四肢百骸。
疼的她整個人卷縮在地板上。
緊緊的抱住自己,好像這樣,也隻有這樣,她才能感覺到溫暖,感覺到,她還能給自己戴上保護殼。
……
薑暮勳對圍上來的人,道了聲失陪,掃向四周卻看不到顧盼西,不由的目光一沉。
“暮勳。”
剛朝大門方向無聲的靠近幾步,就聽到了餘恩恙輕聲叫喚的聲音給阻止了腳步。
餘恩恙走到他的身邊,故作不解的盯著他的峻顏,一臉恰到好處的關心。
“暮勳,怎麼了?”
“沒事。”
薑暮勳將異色斂入眼底,朝她輕搖頭。
“沒什麼事就好。”
她挽著薑暮勳對手臂,依賴般的將腦袋朝他肩膀湊近了些,溫柔的笑了笑。
“我爸爸有意將南區的方案將給你,暮勳,你可要好好把握,這證明我爸爸已經開始信任你了。”
餘恩恙的話裏含著某種暗示,男人眸色快速深沉後,逐漸蘊含了絲笑意。
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注視著她的目光似安慰似憐愛。
“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的,暮勳,隻要你記得我的好,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餘恩恙抬頭看他,眼裏瘋狂的癡迷與愛戀,癡癡的仰望著他。
薑暮勳薄唇噙笑,欣然接受她的目光,隨後在她額頭留下一吻,一碰即逝。
女人害羞的垂下眼簾,低頭不敢再看麵前的男人,臉上含羞帶著紅暈,真是一副讓人心生羨慕的畫麵。
這幾張照片,以陌生的號碼,發進了顧盼西的手機裏。
在她顧母擔憂的敲門聲驚醒過來,混亂的答應了聲後,掏出手機,就看到了這幾張照片。
所有猜想,假設,都在幾張照片中,全數化為灰燼。
手機脫落手掌心,掉在地上瞬間熄屏。
就像對薑暮勳的全部癡戀,倏然如滅了的燈,暗了方向,冷了溫度。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外麵下起了雪,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全身是被凍醒的,她用手心搓了搓手臂,才從地上爬了起來,躲進被窩中。
腦袋渾濁一片,她隻覺得疲憊,總想要睡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大亮了。
她赤裸著腳,踩著冰涼的地板,才發覺渾身輕浮,腦袋沉的厲害,
當對上外麵的涼光時,眼睛酸澀的難受。
昨天數輛車子,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一下子薑家的門口空曠,隻有薄厚的雪蓋去了地上的顏色。
鼻子堵塞讓她發覺自己好像是著涼並且感冒了。
剛想將窗簾拉上擋住涼光,一對人影讓她手上的動作一僵,心口也跟著絞痛,
她就像個傻子一樣,看著薑暮勳與餘恩恙兩人,並肩攜手走著。
女人好像踩到較滑的雪地,驚呼一聲差點摔倒,而男人扶著她的腰,將她攬進懷中。
細心與體貼入微的模樣,就像一束銳利的刀光,讓顧盼西猩紅了眼。
她站在上麵,深深看著男人,然而直到他坐進車子裏,都沒有回過頭來,直到車子揚長而去,都沒有。
顧盼西扯著嘴角笑了笑,這場景比餘恩恙告訴他們上.床來的更讓她臉上隱隱作痛,就像被人扇了一巴掌。
恥笑她,下.賤來的更加戳骨。
她好像什麼都沒了,是吧?
失了心,失了身,差一點也快要瘋了吧。
……
顧盼西在這寒冷的冬季,發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高燒。
被顧母發現時,已經失去了意識。
昏迷了好幾天,醒來的時候,盯著四周白漆漆的牆壁,心裏頓時堵的慌。
她坐起身來,顧母也剛好推開門走進來,看到醒了的顧盼西。
目光瞬間滿是怒意,跑過來將她抱進懷中,緊緊的,語氣卻很不是友善。
“死丫頭,你是不是想嚇死我跟你爸,我們這一把老骨頭了,你想活活氣散架了是吧,死丫頭,生了這麼一個不省心的,怎麼就……那麼…不省心啊…”
顧母罵到最後已經開始哽咽,抱著顧盼西的手,也開始發著抖,像是受了多大的驚嚇,與擔心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