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西回答的幹淨.又篤定,並沒有一絲像對她說謊的意思存在。
瞪著眸死死觀察她的白源奚眸中落寞與寂寥更沉。
想起那個小氣的男人,顧盼西哪還有心情與他再耗下去,手指扣著一直被抓著的書,站了起來。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也快忙吧。”
語畢,她走到男人剛剛走去的方向疾步走了過去。
留下白源奚抬頭,死死的盯著她沒有半分念舊情的灑脫步履。
胸口就像紮了刺一樣,隱隱作痛。
顧盼西等在他的辦公室裏,等他開會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半個鍾頭過去了,才見到他姍姍來遲,推門而進。
男人冷繃著峻顏,明眸泛閃著寒光。
他將西裝外套脫掉扔在椅背上,扯鬆開了領帶,完全沒有剛才在走廊上見到的,他鶴立的嚴謹模樣。
薑暮勳坐在辦公桌椅上,神情淡淡的掃過她,抿著薄唇不語。
很明顯是要她自個坦白從寬。
顧盼西的挺直了腰杆,剛想說明她與白源奚現如今沒有任何關係了,可當她嘴唇剛掀動,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將她還沒吐出的話語,全數咽下肚。
“薑總,我以按照你的吩咐,將白源奚移向國外的分公司。”
程助理彙報完,薑暮勳輕“嗯”了聲。
他掛斷電話,顧盼西從程助理說的那句話後,就一直皺著秀眉,現如今,眉頭越皺越緊了。
“白源奚說的請求,我並沒有允了他。”
顧盼西識圖開口解釋,來罷休了他想將白源奚送出國的念頭。
當然,她並不是舍不得白源奚離開,而是白阿姨的病,確實不適合多移動,這裏是白阿姨的家,如果讓他們離開,結果她不敢想象。
即使她對白源奚失去了感覺,但對那個病弱卻堅韌的女人,她還是存了幾分敬意的。
就算她們之間好幾年未在見到她,但她卻一直在她腦海中存在了一個並不可磨滅的印記。
她的回答,得到的是男人的冷眼,與冷語。
“你如果允了,現在他就不是去國外的分公司那麼簡單。”
顧盼西對上他的眸,背後生起寒意。
櫻唇輕咬,她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堅定到不可思議。
“我跟白源奚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了,請別再做出這種事了,畢竟白阿姨的身體特別不適合出國。”
“你倒是挺關心他的家人!”
男人薄涼的唇溢出的一句話,在子虛烏有中硬挑出病語。
顧盼西倏然被他的強硬給弄的杏眸一瞪。
生生將那些組織好要好好安慰這個小氣男人的話語,瞬間被滿腔怒火給遺忘個徹底。
“薑暮勳,你不可理喻!”
她惱極的扯過沙發上的書包,奪門氣呼呼的疾步走了。
薑暮勳深沉黝黑的眸子盯著被剛剛那人兒推開的半開不合。
他揉了揉太陽穴,一時沉坐著,周身卻圍繞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顧盼西走在街道上,冷靜下來才發覺自己太過失控了。
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已經不見蹤影的寫字樓,輕歎了一聲氣。
實在不好意思重新返回去,跟那個可能正在氣頭上的男人道歉。
隻能翻出手機,找高微微浪費掉這一下午的時光,也順便想想,晚上要怎麼跟他道歉來的好。
兩人在一家這座城市小有名氣的KTV開了間小包廂,畢竟一個不能喝酒,一個在進部隊時,已經戒了喝酒這習慣。
除非特殊情況必需喝,平常高微悅不會去碰酒,她需要時刻保持清醒,以防備突如其來的突發情況。
兩人靜坐著,彼此各想著不同的事。
小型的包廂空間,昏暗的光線在她們麵前輕輕晃動,歌聲也在清揚的唱著。
最終還是高微悅抬眸朝顧盼西望去。
“發生什麼事了?”
顧盼西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在對上她探究的目光時,又很是懊惱的歎息。
“我就是……”
“吵架了?”
高微悅一語就點破了她的心中事,咬著吸管喝著碳酸飲料,眸子卻輕輕打量著她。
“也沒有吵架,就是……”
顧盼西將來龍去脈與高微悅說了個遍,咬了紅唇有些無辜。
她起初會奪門離開,是因為男人太過霸道果斷了,完全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而且還扭曲她的意思。
想起這,她心裏還是有些不悅的。
她可以喜歡他的霸道,但也無法忍受他太過強勢。
高微悅聽她說完,低聲沉默了下。
顧盼西倒也沒多期待她能給出什麼法子,笑了笑,就準備將這事翻篇,不想因為這事來打擾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