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暮勳本心情很好的,然而看到她快速的點頭,內心又不悅起來了。
難道他薑暮勳那麼見不得人?
他遲疑間的動作,顧盼西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知道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在他懷中催促著他快走,男人才動作緩慢的將她按在胸膛往前走。
坐在寂靜的車廂中,顧盼西低垂著眼睛盯著交纏的手指發愣。
然而等了許久,周圍都是一片安靜,根本就沒有她所料想那樣,男人對左瀝對存在的質問。
將緊繃著的心鬆下來後,顧盼西又覺得好笑,明明他們之間說散的時候,都沒有一點挽留的意思存在。
她撇了撇嘴,最終還是歇下心,並未在這件事上糾結什麼。
“左瀝並不是什麼好人,以後盡量離他遠點。”
他還是在沉默過後,說出了警告她的話。
顧盼西抿著嘴唇,不語。
“聽話小西。”
他盡量柔和著嗓音,要的也不過是她的就範。
“我與左瀝並沒有什麼,遠離他,我自會,但也不需要你來提醒。”
她的語氣不是很好,很冷漠也很淡然。
薑暮勳並無生日的意思,而是垂下眼眸。
“我想要的,也隻不過是你能好好的。”
“不用了,我活的好不好,隻有我知道。”
顧盼西將他的話截住,完全不給他任何繼續話題的意思。
薑暮勳凝視著她一眼,隨後闔了闔眼眸。
“小西,別這樣拒我於千裏的態度對我,好不好?”
他傷感的嗓音,很低很低,想是被拋棄的小動物般,讓人卸下防備,即使他前一秒多可怕,然而他脆弱的模樣,會讓人猝不及防的想要妥協。
她最後並沒有妥協,而是偏開頭看向別處。
“我跟左瀝並沒有什麼,也不需要你來操心我的事。”
拒人千裏的語氣一出,薑暮勳眸子隻是微沉了沉,看向她盯著車窗外,並不看他,心尖的揪痛,在他冷漠無表情的麵容下,掩飾的很好。
“我沒有要你事事都聽話,但左瀝還是要遠離些好,畢竟,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我都不知道。”
他冷著峻顏,知道他現在說什麼,顧盼西未必願意去聽,但他還是試著想讓她多設下防備。
“我知道了。”
不想再與他說什麼下去,嘴唇上的腫脹還在提示著她,他們剛剛的親密接觸,現在聽他打著事事為她著想的話,她心裏還是會有些莫名其妙湧出來的抵觸。
聽出她不想聽他多言,薑暮勳也不再說什麼,抿著薄唇,扯了扯脖間的領帶。
“我知道你最近在查一件案子,對於案子,我希望你時時刻刻將安全放在第一位,遇到困難別逞強。”
他的話緩緩傳來,帶了點屬於男人此有的磁性與冷淡。
可顧盼西還是在他話語中捕捉到了,他隱藏的很好的……擔心。
突然間自己特有的敏感,是出現在這男人的身上,顧盼西覺得可笑。
他關不關心自己,她都不想知道。
現在不想知道,將來更是不想要知道。
男人顯然是知道得不到自己的回答的,並未再說什麼。
隻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卻未有半絲收斂。
在薑暮勳的車子內也待有十幾分鍾了,相信那些八卦的小警察也不可能在外麵等待那麼久。
心知自己最怕的就是他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眸,顧盼西推開車門就像走人。
手臂卻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擒住。
因蠻力來的太過突然,顧盼西隻覺得被他用力一拉,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扭過頭剛想瞪他,可頭扭過去了,表情還未表現出對他的排斥,男人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指已經碰到了她的耳邊。
屬於他指尖的涼意,讓她隻覺得心尖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