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噗嗤一聲笑了,有些意興闌珊的點頭,“是啊,我妒忌你,”她的目光落到麵無表情的盯著她的莫北丞身上,“這麼好的男人,我也喜歡。”
她說‘喜歡’的時候,尾音上揚,聲音有些沙啞,就像她叫他‘三哥’時的語氣。
莫北丞莫名的有些躁意。
他將視線落到陳白沫身上,“去洗澡。”
南喬轉身進了主臥,她睡不著,原本打算去拿兩顆安眠藥,沒想到會撞見這麼一出,順便就插了兩句嘴。
陳白沫去洗澡,短時間內不會出來,莫北丞給言瑾之打完電話,就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假寐,一條手臂搭在眼睛上方!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陳白沫才從房間裏出來,頭發吹得半幹,散在肩上。
看了眼樓上,沈南喬不在。
她走到沙發前,見莫北丞閉著眼睛,一臉疲憊困倦的樣子,以為是睡著了,便沒有打擾他。
目光在他輪廓鋒利的臉上一寸寸搜尋,鼻梁高挺,唇形性感,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
上次這麼仔細打量他,好像是一年前!
他們聚少離多,雖然交往了三年,但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
“你找我,什麼事?”
男人突然開口,聲音低沉醇厚,還帶著睡意的沙啞。
陳白沫嚇了一跳,好在他沒睜開眼睛。
“我決定從舞團裏退出來。”
靜了幾秒,莫北丞終於睜開眼睛,將目光落在她身上了,“這是你決定的?”
“是。”
“恩。”
陳白沫下定決心後,迫不及待的就來告訴他,退出舞團,莫北丞跟她提過很多次,但她都拒絕了。
本以為他會高興,沒想到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莫北丞從沙發上站起來,“等一下瑾之會過來,你坐他的車回去。”
“我的腳沒事,不需要他過來,”她的情緒很激動,“我決定不跳舞了,腿傷不傷對我來說沒關係。”
莫北丞等她發泄完,待她情緒平靜後才道:“南喬病了。”
南喬病了?
他叫言瑾之來,是因為南喬病了。
這一記打臉,當真是結結實實!
陳白沫笑的格外絕望,“莫北丞,好,你真好。”
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你還真是不負盛名。”
莫北丞冷酷無情、殺伐果決的處事方式,她早就如雷貫耳,隻是沒想到,有一天這份冷酷也會落到她身上。
見他隻是擰著眉不說話,陳白沫突然瘋了一樣撲到他懷裏,掄起拳頭在他胸口又捶又打,“你不愛她,莫北丞,我知道你不愛她,隻是占了她的身體,所以要對她負責。”
她抬高聲音,胸口因為氣息不穩,劇烈起伏著。
他不愛沈南喬,卻對她有責任。
而責任對一個軍人而言,是淩駕於個人感情之上的。
雖然他現在退伍了!
但他骨子裏,還是一個頂天立地、將責任看得比天大的軍人。
莫北丞沒否認,這讓陳白沫心裏燃起了希望,也顧不得一貫的高傲矜持,“你如果覺得對不起她,可以給她錢,或者給她介紹個條件不錯的男朋友,北丞,我愛你,以後我再也不任性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不好?”
最後一句話,讓莫北丞擰了下眉。
就沈南喬那性子,再不錯的男人,估計也要被她氣的七竅生煙。
“沒有女人會不介意她的丈夫不愛她,隻是為了責任跟她結婚,你這樣不是在補償沈小姐,是毀了她。”
南喬真的沒興趣偷聽,但陳白沫確實太吵了,她吃了安眠藥都沒辦法睡著,不得已,隻好又做一次惡人,出來插一次嘴。
“陳小姐,我不介意,”見陳白沫瞪著她,南喬道:“抱歉,陳小姐的聲音實在太大了,陳小姐戀愛談的少,不了解男人?男人骨子裏都是喜歡征服的,陳小姐還是好好的回美國跳舞,說不定哪天莫北丞膩煩我了,就想起你來了。”
莫北丞的手此刻還搭在陳白沫的手背上,他是準備推開她的,南喬出來的時間太巧,他還沒來得及用力。
戀愛談少了?
這麼說,她的經驗很豐富?
莫北丞看向南喬,眯起的眼睛裏迸射出危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