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悠哉地看著眼前的景象,蘇尚書就是個軟骨頭,對付他,霜鶴齋的刑罰就夠了。
蘇尚書的口中喃喃自語,卻隻剩下這一句話。
二姨娘瞧著地上的香包,看著上麵小小的“怡”字,狠狠地搖了搖頭,不對,不對,事情不是這樣的!
二姨娘的身子軟了,她緩緩俯下身子,最後蹲坐在地上,香包被她捏在手心,攥的緊緊的,她的頭搖得像是撥楞鼓:“不是的,老爺,這字不是我繡上去的,不是我繡的,這個香包隻有這些風景,我的蘇尚書,你不要汙蔑我!我”
“你承認這個香包是你給他的了?”
溫丞相以為自己會暴怒,可此刻說出口的話,卻那麼的平靜。
他看著二姨娘,看著二姨娘從惶恐得語無倫次到啞口無言,他看著她眸中那種被叫做失望的東西。
為什麼?
為什麼她們都覺得不夠,他給了榮華,給了富貴,為什麼這些女人一個個的還都要背叛他?!
蘇尚書的求饒聲響在他的耳邊,眾人的目光灑在他的身上,他似是全都聽不見,看不見了。
他擺了擺手,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開口:“將二姨娘帶下去,注意孩子。”
說到底,孩子還是無罪的。
卻是秦澈又開口道:“對了,聽說溫府在找太醫,本王這次來還特意帶了三個醫術高超的太醫過來,溫府可有病人要問診?”
溫丞相張了張嘴巴,想說一聲不用了卻又被咽了回去。
溫丞相抬眸,他的眸中渾濁,什麼都看不清楚:“二姨娘有疾,有勞王爺了。”
秦澈將三個太醫叫到了屋中,李太醫不禁向後退了好多步,不敢再上前去。
三個太醫診了脈搏,溫丞相卻在他們前麵開口道:“我隻想知道,肚子裏的孩子幾個月了。”
溫丞相此次奉命前往燕國,齊國上下都知曉,三位太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疑了許久,一位太醫向前一步開口道:“大人,微臣們診斷,姨娘腹中的胎兒,應該快兩月了。”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噗通!”
溫丞相向著後麵倒了過去,劉耀趕忙上前將溫丞相扶了起來,溫丞相的雙眸閉著,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劉耀焦急地叫了兩聲太醫。
太醫上前為溫丞相診脈:“丞相大人並無大礙,隻是受了太大的驚嚇,微臣為他開幾副藥。”
屋內,死一般的寂靜。
老夫人拄著拐杖站起身子,臉色也難看的緊。
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蘇尚書和二姨娘的身上:“將這個蕩婦關起來!等老爺醒了處置!”
她的手掌捏得緊,若是可以,她恨不得將二姨娘碎屍萬段。
還有,蘇尚書!
蘇尚書的身子還是忍不住一個勁的發抖。
老夫人喉間動了,奸夫終於找到了,誰想竟是個朝中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