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後的問話。
“你呀。”
她也開口。
醉酒後的答案。
她抬眸,瞧著秦澈的臉頰。
心裏本有千千萬萬嫌棄的話,這一刻卻全都說不不出口。
眼前的人,還是那麼好看。
一雙眸看著她,卻難得的帶了幾分認真。
溫晗的眼前有些迷離,隻是這人,會不會真的動了心。
有時候,哪怕知道自己不過是自戀,溫晗的心裏還是會忍不住有些暗喜。
隻可惜,還是差了一點。
如果沒有那道聖旨,如果她不是待嫁的太子妃。
或許她不會猶豫這麼久。
溫晗看著眼前的人,唇角張開。
話還沒有說出口。
秦澈卻猛然抬手,捂住了溫晗的唇。
他看著她的眸,有些話,他突然不想聽了。
有時候,就是自欺欺人的人。
月光為證,他不光瘋了,還傻了。
溫晗的喉動了一下。
手中的酒杯不自覺滑落,在屋簷上發出輕聲的脆響,最終掉落在地麵上,摔成了碎片。
侍衛向著這邊小跑過來,眸子抬起,瞧見了屋簷上的兩個人影。
“誰!”
一聲喊,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溫晗抬眸,眸間帶了警惕:“秦澈,玩場大的吧。”
“好啊。”
話音落,溫晗抬腳,身側的空酒壺齊刷刷落了下來。
“啪!啪!啪!”
酒壺一個個地掉落,全都掉在侍衛的身前。
侍衛趕忙向後退了幾步。
瓷器破碎,碎片崩起。
侍衛轉過身去躲。
再回過神來時,屋簷上哪裏還有半個人的影子。
隻有兩個影子,相擁向著月亮的方向跑去。
聞聲而來的人都到了,瞧著侍衛的樣子:“人呢?!”
侍衛怔怔看著月亮的方向:“好像,逃了”
太尉府的人,又忙活了起來。
雲遮住了月的光輝。
夜,越來越深了。
人們早已安眠。
明玉廂的門,卻被人叩響。
溫晗聽著門外催魂似的敲門聲,抬起了眸子。
頭很疼,和每一次宿醉時候的景象一樣。
身側躺著一個人,這一點,也不差分毫。
溫晗已經習慣。
隻是
胸上的觸感
溫晗向著下麵一瞧,自己窩在秦澈的懷中,而秦澈的手掌不偏不倚,壓在了不該壓的地方。
“丫的!”
溫晗迅速從床榻上蹦了起來。
借著微弱的燭光瞧著床榻上的人。
鑫爺蹲在桌邊的板凳上,一動不動地盯著床榻。
溫晗偏了偏嘴角,瞧著鑫爺道:“你都瞧見了?”
鑫爺點了點頭,十分誠實。
“那你”
話還沒說完,門前又響起了一陣叩門聲。
這一次倒沒有這麼焦急。
門外傳來思蘭的聲音:“太子妃睡了嗎,寧公子說找你有事情。”
深更半夜,明玉廂的燈光還亮著。
溫晗愣住,瞧著屏風。
思蘭又開口道:“太子妃,奴婢進去”
這話挑了溫晗的弦,溫晗側眸,看著床榻上的秦澈。
萬萬不能讓思蘭進來!
思蘭是太子的人,若是看見秦澈躺在自己的床榻上,遲早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