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沒有任何的反抗,任由黑影的手環住了他的身子防止他掙紮。
黑影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又左右瞧了瞧,最後對著秦澈做了一個“是我”的嘴型。
月光下秦澈的眉眼含笑,溫晗的表情一僵,早就知道秦澈是個老狐狸,從剛才自己的身子撲出來開始,秦澈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故意讓她這麼禁錮著,也算是占了一份便宜。
溫晗尷尬地鬆開了秦澈,秦澈的身子卻未動,輕聲笑道:“晗晗。”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溫晗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秦澈將玉佩塞在溫晗的手中,他的手借機握住她的。
十指相扣,溫晗的掌心微濕。
十指是熱的,手心卻是玉的冰涼。
他笑,瞧著她笑:“晗晗,我說過,玉佩要隨身帶著。”
溫晗咬了牙,明明是正常的話,偏讓這廝說的十分肉麻。
她伸手,將溫晗的另一隻手拽了出來,天色太黑,溫晗看不清楚上麵的傷勢,卻也可以想象是怎樣的觸目驚心。
秦澈明明是個工於算計的人,怎就一次兩次地做了呆子!
“傻子,還不快去包紮,拿著玉佩亂逛做什麼?”
秦澈笑,笑著看著她,他的手握著她的手,雖是隔著一枚玉佩的距離,卻就這般握著。
溫晗的手攥的緊了些,卻不知是在握著玉佩,還是在握著秦澈的手。
溫晗拽著秦澈向外走,眸中堅定:“快去看太醫。”
秦澈笑:“你穿著這樣去?”
溫晗蹙眉:“我藏起來就是了,你耽擱不得。“
溫晗拽著秦澈向前走,秦澈卻站在原地不動了。
溫晗回頭,見秦澈鬆了手將玉佩取出,又認真的係在了溫晗的腰上。
果然,是個燒迷糊的傻子。
秦澈又拽住了溫晗的手笑道:“這次可以走了。”
溫晗略顯無奈,手掌掙紮了兩下,這樣牽著實在不像樣子。
秦澈抬眸瞧著溫晗,眸中又多了幾分可憐。
溫晗籲了口氣,罷了,秦澈的手都已經受傷了。
溫晗嫌棄開口道:“登徒子,你為了牽妹子的手直接燒了自己的手,齊國的美人那麼多,若是再這麼下去,你豈不是要直接燒成灰了。”
“我隻對晗晗如此。”
溫晗撇了嘴:“你又來!”
她若是信了他的話才有鬼。
秦澈笑:“既然晗晗已經習慣了,多說兩句又何妨。”
溫晗怔住,被秦澈拽著向前走,手掌摸著腰間的玉佩,是呀,秦澈若是哪天不這麼油嘴滑舌了,她才真的不習慣。
太醫院連夜起來為秦澈包紮好手掌,秦澈出門的時候溫晗已經不在了,隻剩下秦澈懷中的字條和玉佩。
玉佩的做工和溫晗身上的十分相似,完全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作用。
字條上隻寫了三個字:“帶在身上,聖上要是問起來也有個交代。”
秦澈拿著玉佩瞧了三天,菖蒲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秦澈依舊在仔細的端詳著玉佩,似是怎麼看都看不夠。
“菖蒲,本王記得,你們民間曾有習俗,夫妻總愛穿一樣的衣裳,帶一樣的東西,那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