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看著太子:“我不知殿下為何以女兒身做太子,也不知道皇家到底有多少瑣事,但殿下若是再做出混淆皇族血脈,將男人送進我房中的事情,溫晗不才,可逃跑讓世人皆知的事情還是會做得。”
溫晗攥了拳頭,如今她還算在太子的地盤裏呆著,這些威脅太子的話說出了口,太子府也不再是個安全的地方了。
她早已經想好,若太子一意孤行要將她關起來,她廢了這隻腳也要從太子府逃出去。
她不喜歡兩個人明裏一套暗裏一套的感覺,既然太子已經暴露,就把事情的真相全都攤開了說反而舒服一點。
太子已經敢向她的房間裏派人,下一次會派幾個她就不知道了。
今日過來溫晗就是為了這件事,溫晗看著太子,想看看她的反應。
奈何太子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挑一下。
太子的目光還看著宣紙上的字,溫晗離得遠,不知那是個什麼字,隻是太子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來人,送太子妃回依桃苑。”
聞言,溫晗轉了轉眼眸,起身道:“妾身告退。”
書房的門開了,溫晗被艾草和思蘭扶著上了步輦。
溫晗坐在步輦上,想著太子的話和表情,也不知是因為內疚還是怎得,太子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溫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雖然覺得太子的本性不壞,可昨天晚上男子猥瑣的模樣早已被溫晗深深刻入腦海,畢竟是以女兒身在皇宮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人,還是存一份警惕才好。
擰眉,溫晗隻覺得以後做事要格外小心,除了登徒子,太子府中怕是沒有能信的人了。
有了這個想法,溫晗的身子在步輦上挺了一下,弄得步輦搖晃了一下。
思蘭在步輦下走著,狐疑道:“太子妃,怎麼了?”
“沒沒事”
溫晗擺了擺手,頭又開始疼。
呸,好端端地想那個登徒子做什麼,昨天晚上做得事情就夠不可信的了!
步輦一直到了依桃苑才放下來,溫晗之前笑陸淺瑛到哪都要用步輦來彰顯氣勢,如今溫晗自己也變成了必須被步輦送到門邊的人了。
溫晗打了哈欠走下步輦,一抬頭就看見楚淩站在依桃苑的門前,楚淩伸手擋著陽光,一臉的不情願。
看見溫晗來了,楚淩走上前來。
溫晗問道:“你怎麼來了?”
“要不是三哥在我耳邊叨叨個不停,我才不來給你這個水性楊花治腳踝。
說罷,楚淩的眼睛又眯的小了一些:“外麵陽光這麼大,爺足足等了你半個時辰!”
溫晗算了算,自己去太子書房也不過半個時辰。
可楚淩算是來給她看病的,若是一個不高興卸了她兩條腿她也不知道,表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溫晗讓艾草引著楚淩進屋。
楚淩身上背了個藥箱,手裏還拿了一個食盒。
剛進門,楚淩就把食盒放在了桌上,嫌棄道:“三哥給你的,沉死了!”
溫晗狐疑,伸手打開了食盒,一看,險些把食盒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