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看事情都隻看到了表麵,溫晗倒是需要又做一番功夫了。
秦澈剛回去上朝,宮中的請柬就發到了親王府,說是榮淑儀有孕,聖上大喜,封榮淑儀為容妃,要在宮中大辦宴席,慶祝這個孩子的到來。
因為多疑,聖上的身邊早已沒什麼可用之人,聖上對容妃一直很是寵愛,此次得子,又得陳法師指點,說是天降祥瑞,龍顏大悅,宴請百官。
溫晗作為新晉的蕭親王妃,自然不能缺席。
聖上坐在座位上,身穿龍袍,麵色紅潤,心情似是很好。
溫晗瞧著杯中的酒,想來她不在京城的這幾日,皇帝老兒也算是下足了功夫,挖出了許多她的細作,雖說她之前就留下了誘餌,可惜這隻老狐狸也是精明的很,層層埋線的地方也能一層層查下去,雖然老了,嗅覺還是一樣的敏銳。
聖上的眸子掃過,瞧著溫晗和靖宇公主坐的位子,臉色微微一變,像是染了幾分不快。
歌舞還在繼續,聖上開口道:“說起來,朕的兩位皇兒都是新得王妃,朕這幾日等著,怎都不見有人來給朕上茶?”
話音剛落,溫晗便從座位上走出來,跪在地上道:“父皇贖罪,這幾日王爺一直臥病在床,兒媳一直照顧著,直到王爺痊愈才敢來見父皇,一時忙碌,也忘了教授靖宇公主屬於我國的禮儀,還請父皇見諒。”
聖上聞言,又冷哼一聲,嫌棄道:“既然知道,今日這個機會,朕便問問你,澈兒一直身子強壯,怎一娶了你便臥病在榻!莫不是美人難為,美色難卻?”
百官中隱約有窸窣的聲音,秦澈準備起身,卻是聖上向著秦澈擺了擺手,開口道:“朕沒有問你話,你不必站出來。”
聖上的眸子掃過來,終是又定在了溫晗的身上,那雙眸子裏似是有鉤,死死鎖住了溫晗。
溫晗的嘴角動了動,沉默良久,方開口道:“其實這件事”
“說!為什麼?”
聖上的身子向前傾了一下,絲毫不給溫晗半分喘息的機會。
溫晗頓了一下,末開口道:“回稟父皇,新婚之日陳法師來到親王府,對王爺和兒媳說,他在雲王府上察覺到父皇隱隱有龍氣外泄之狀,蕭親王和雲王殿下同時成親,怕是對父皇的龍體有礙,親王身為長子,若是能夠在家中閉門五日,專心為父皇祈禱,或許父皇可得龍氣回歸,甚至還有可能得龍子,享千年。”
溫晗叩首,又道:“這件事親王本不讓兒媳說起,是兒媳實在體恤親王辛苦,這幾日別說父皇沒有見到,就是兒媳都沒有看見過親王一眼。”
溫晗說謊的時候,麵色更是沉穩,陳止墨一怔,瞧著跪在地上的人,嘴角頓了頓,他知道,此刻他說與不說都是一個效果。
秦澈噓了一口氣,聖上的眉頭皺了皺,終隻是開口:“碎嘴之氣。”
溫晗垂首,沒有再說什麼。
倒是靖宇公主也起身:“父皇,兒媳今日給您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