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安然的堅持下,3720先生尊重她的要求,隻是將她送上了一輛出租車便回商場了。
程安然不想去醫院,也不想再叫唐醫生來。
那種家庭醫師都是按月出賬單的,她寧願杜絕一切被蕭爵一知道的可能,免得再給自己扣上一頂‘苦肉計玩不膩’的帽子。
她知道方淩棋今天休假,於是便老實不客氣地上了門。
“我的天哪!”
補覺到下午的方淩棋似乎還沒睡醒,這一開門,不由得大驚失色。
“安安,我真擔心你有一天會不會大卸八塊地躺在我麵前。這次又怎麼弄的啊?”
程安然一瘸一拐地進來,歎氣:“一言難盡。”
“你少跟我裝了,除了蕭爵一,就是蕭爵一的爸媽丈母娘七大姑八大姨,要麼就是他身邊那些妖魔鬼怪。你呀,反正攤上那個姓蕭的相關的,就沒一件好事。等著,我去拿縫合包來。”
看著閨蜜著急的樣子,也是真為自己心疼。
程安然心裏閃過一絲愧疚,於是趕緊想著說點輕鬆的話讓她開心一下。
“你可別這麼說。你那個男神,不也姓蕭麼?我今天在商場又遇到他了。你猜怎麼著,他竟然是尚爵城中心的安保,這傷口還是他幫我紮的。否則我早流血流死了,魂兒能飄來找你就不錯了。”
方淩棋正站在櫃子那邊準備器具呢,一聽這話立刻回過頭:“哪個男神?傑森斯坦森?”
程安然無語:“還阿諾施瓦辛格呢!昨天那個退伍軍人啊!你不是給他看過診麼?你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方淩棋鼓了鼓腮幫子,搖頭:“忘了,沒注意。”
程安然更加無語。
“哎呦,”方淩棋端著鑷子,藥瓶,紗布等東西過來,坐在程安然的對麵,“我的目光都在他帥氣的五官,壯碩的肩膀,優美的胸肌,頎長靈活的手指和溫柔的外表了,誰記得他的名字啊?”
程安然正在喝水,差點一口嗆死:“舌頭……舌頭是什麼鬼啊?你怎麼知道他舌頭……”
方淩棋白了她一眼:“你想什麼呢?外傷一般會引起發炎啊,上呼吸道感染之類的啊。我是醫生,當然會用壓舌板檢查他喉嚨呀。”
程安然拽了張紙巾擦擦嘴:“阿棋,你到底是真愛男人,還是真愛男色啊?”
“有區別麼?”方淩棋瞄了下眼睛,一針麻醉推進去,“食色性也,人之本能。又不能真跟人家怎麼的,想一下下也不行啊?”
“也是。”程安然點點頭,“那位蕭先生應該已經結婚了,女兒都兩三歲了呢。”
方淩棋噗嗤一聲笑了,拿著手術針的手幾乎偏離了位置,紮得程安然差點哭出來。
“你還當真啊!我開玩笑的嘛。你也知道,姐是不婚主義,玩玩小鮮肉還成。那種男人的成分太高,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包紮好了傷口,方淩棋又給程安然打了針破傷風,最後把消炎藥都給她分配好,千叮嚀萬囑咐才送她上了出租車。
程安然到家時,天將將黑。
她完全沒想到蕭爵一會在家。
“逛了一天?”
男人倚在客廳的沙發上,外套搭在一旁,領帶略有鬆動。
一條腿擱在茶幾上,慵懶自若的表情下,暗藏幾分不太友善的玩味。
要不是他擱在膝蓋上的手機似有似無了幾分光澤,程安然差點沒發現他。
“恩。”
程安然不想多話,徑自打開了客廳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