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沒等蕭允城反應過來，程安然就跑到甜品車那裏。
“老板，我要一杯常溫的蜜桃烏龍茶。”
說完，程安然遞上一張百元鈔票，回頭問蕭允城：“你喝什麼？”
“我不渴。”蕭允城表示。
“那給你點個甜品吧。”
程安然看到甜品車後麵有兩個小桌子，是簡易的堂食區。
這會兒正好沒人，於是她大大方方擠進去把袋子先占在上麵。並說：“有點累了呢。我們恢複恢複體力，等會兒好好帶著你去掃蕩男裝區！”
蕭允城輕嗬一聲，點點頭：“那就點個紅豆雙皮奶吧。”
說完，他走到位置上坐下。
心想今天要是不給程安然機會讓她請自己吃點什麼，估計她晚上都睡不著覺呢。
飲料和甜品很快做好，程安然坐在椅子上，目光往左右兩排的男裝店鋪掃過去。
“你有什麼比較心儀的品牌麼？我很少給男士挑衣服，所以——”
蕭爵一的衣服以前都是程蔚藍買，而且專注那麼幾個品牌店。後來程蔚藍死了，蕭爵一也沒有心思打點這些事。一般每年換季，品牌店裏的幾個設計師都會把當季的一些新品給他送過來。
而男士商務襯衫西裝什麼的，大同小異也就那麼幾樣。
“我沒概念，以前當兵時春夏秋冬都是軍裝。”
蕭允城如實回答，“隻要純潔整潔，尊重適當的場合就行了。”
“嗯，也是。身材好的穿麻袋也像走秀，身材不好的，穿龍袍都不像皇帝。”
程安然咬著吸管，一邊觀察周圍的店，一邊在腦中思索盤算。
“不過，那些爛大街的奢侈品牌實在不怎麼合你的氣質，太俗了。我想想——”
看著程安然絞盡腦汁的樣子，蕭允城著實忍俊不禁。
他吃了一口甜點，微微揚眉道：“安安，衣服要看到了才知道合不合適，等下我們有的是時間逛。而你，也不用故意這麼為難自己找話題。”
“額……”
被看穿心事的尷尬，真的讓程安然無地自容。
她知道，自己剛才在扶梯上那番口無遮攔，今天算是繞不過去了。
“蕭允城，我剛才隻是有點……”
“人都是有脾氣的，你跟我說了什麼，我並不介意。”
蕭允城吃東西的時候很優雅，小巧的甜品勺隻在自己這一側挖動。
程安然看著出神，不由得也開始在腦中幻想它的味道。
看程安然盯著看，蕭允城微微一挑嘴巴，把雙皮奶的小盤子推了過去。
“味道還不錯，不是很甜。這邊我沒動，你嚐嚐？”
說著，蕭允城抬手準備招呼老板再要一個甜品勺。
“哦，不，不用麻煩了。”程安然將吸管從飲料杯裏拽出來，“你不介意的話，我用吸管就行。”
說完，她小心翼翼把吸管插入奶凍，在蕭允城目瞪口呆的驚訝中，她吸上了一顆紅豆——
可想而知地嗆得連連咳嗽，最後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沒事吧？這個不能用吸管吧。”蕭允城簡直哭笑不得，趕緊拿了紙巾遞給她。
程安然恨不能一頭縮到桌子底下，她一邊捂著嘴咳嗽，一邊搖頭：“我發現我在你麵前就是個笑話，蕭允城，真的……我……”
此時蕭允城已經從對麵的椅子上挪了過來，他坐在程安然的身邊，大手輕輕拍撫她的肩背。
他看著程安然，眼裏閃爍的卻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光澤——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用刻意壓抑熱情和可愛。”
“我，我可愛？”程安然止住了咳嗽，喉嚨裏卻是難過的緊。
這會兒蕭允城用勺子挖了一小塊奶凍遞過去，她想都沒想便開口吞了下去。
那一刻，是不是他用過的，她哪裏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