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那條藍裙子的時候，我叫營業員去隔壁珠寶櫃台幫我配的。”
聽了蕭允城的話，程安然不由得心起漣漪。
目光落在寶藍色的吊墜上，那是碧海藍天的光輝，波瀾壯闊的閃爍。
真的好美。
“過來，幫你戴上試試。”
蕭允城挑出盒子裏的項鏈，仿佛被攝人心魂的催眠術掌控，程安然木然點頭，順從地走上前半步。
男人頎長的手臂從她雙頰兩側擦過去。拿槍的手靈活於無數拆卸和上膛，而這一刻在麵對精巧的項鏈環扣時，卻稍顯有點笨拙和捉襟見肘。
兩人以這樣相對的位置站立，走廊外的窗子上蒙了夏夜來臨前的最後一絲燥熱。
終於，蕭允城輕出了一口氣，嘴角勾起道：“好了。”
他放下一隻手，另一隻手輕輕捉起程安然的長馬尾，將它從項鏈裏麵提出來。
一瞬間，薄荷清香的洗發液味道對撞著兩人之間靜謐的空間。
程安然紅著臉，單手輕輕摩挲著胸口位置上的寶藍色吊墜。
“謝謝。可是這應該很貴吧？我……要不我今晚借用一下，明天你拿去退了吧？”
程安然黯然垂了下神情，用連自己都快要聽不見的聲音說：“反正那裙子，我也沒要……”
“我送女人東西，沒有退回去的道理。”
蕭允城稍微退後了半步，以欣賞而尊重的目光全身打量著程安然。
“你戴著很美。”他說，“有種獨一無二的魅力，不用擔心駕馭不了屬於任何人的顏色和風格。”
“真的麼……”
程安然輕輕咬了下嘴角，隻覺眼下的話題和氣氛皆讓她無所適從。
這樣耽擱了一陣，時間也差不多了。
程安然低頭瞄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微笑衝蕭允城告別道：“那我先走了哦。你……那個，小豆芽的事兒……”
“你不用擔心，我會叫人安排的。”蕭允城點頭道，“玩得開心點，但別喝太多酒。”
“嗯，我知道了，你也是。”
說完，程安然轉身沿著走廊離去。
“首長。”
看程安然的背影消失在電梯，沈彬才從後麵上來，對蕭允城道：“程小姐晚上不跟您一起去玩？”
“嗯。”
蕭允城站在原地，鼻腔裏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沈彬有點納悶，但欲言又止之下，還是作死地多問了一句——
“那您跟我要那種片子做什麼？難道首長今晚不是要……開，葷？”
“我說沈彬你最近腦子裏都裝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蕭允城狠狠一記眼刀丟了過去，“我要做什麼，還需要臨時看看攻略麼？”
沈彬紅了紅臉，小心翼翼道：“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蕭允城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臘月呢？”
“已經安排人送回姨夫人那了。隻不過，小豆芽的事兒……”
沈彬可能是自覺失職，怕蕭允城開罪於他，趕緊坦白責任道：“我確實沒想到那孩子會自己偷跑，早知道應該再多派兩個人守在病房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