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張小凡的講述,我看著他雙目下淡淡的黑氣,心裏沒了半點對他的厭惡,隻剩下滿滿的感激。
“你,你幹什麼?”張小凡警惕地看著我,忽然捂住胸口道,“我可是直的,比鋼筋還直,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我真是鬼迷心竅了才會覺得這小子靠譜,在心底裏罵了一句娘,我起身準備回家。
收拾東西的時候,雯雯的身影忽然從我的腦海中竄出來,我手腳一慌,連忙跑到了詹師父麵前,擔憂地問道,“師父,我消失了整整三天,我媳婦兒那邊有沒有......”
詹師父緩聲安慰道,“沒事,從第一天的時候我就讓你師兄和她聯係了,說你要在我這住一陣子。”
望著詹師父疲憊的臉龐,我心下更加自責,隻恨自己太沒有能力。
回去之後是傍晚,我先是到家給雯雯報了個平安,眼看天色還早,我驅車到了土博路。
一如既往開店,今天陰陽紋身店沒有客人。
從懷裏掏出張小凡之前給我的圓盤狀法器,我心裏泛起嘀咕來,現在也沒有客人,而且就算是來了客人,所需要的也不一定是她,若是日子一長,這小家夥不會就死了吧。
“我才不要。”輕飄飄的聲音從耳畔響起,我連忙把手中的法器扔了出去。
“別亂扔,很疼啊!”又是一聲嬌斥,我終於確定,剛剛那個聲音就是從法器裏傳來的。
把法器撿了過來,我邊打量邊道,“誰讓你嚇唬我。”
“沒想到施主和它們相處的不錯。”平淡而熟悉的聲音乍響,我又被嚇了一跳。
慌忙中循聲看去,果真是那個和尚,我拍著胸口,苦著臉道,“你們可饒了我吧,一個個嚇死人不償命。”
“嚇人?”和尚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給我帶來了什麼,他微微挑眉,疑惑地道,“我是來告知施主您喜訊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剛想解釋,又想到這個和尚的古板,連忙改口道,“算了算了,您還是講吧。”
這些天遭遇了那麼多的不幸,我都快要崩潰了,何來喜事一說?
和尚隨即輕聲道,“施主您身上的邪念此時全然已消,大難至此為止,這是一喜。”
我沒說話,心裏忍不住吐槽,這不幸來了又走了,也算是喜事?不過——和尚的意思是,還有一樁喜事?
“那另一樁喜事呢?”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和尚雙目閉上,搖了搖頭,道,“確實還有一喜,隻是不可說。”
我去你奶奶個腿兒,按捺住胸臆中的火氣,我開始思索起來,最近我能有什麼好事?
腦海中忽然出現雯雯的輪廓,我恍然明白過來,是了,那天雯雯在寺廟裏還求了一支上上簽,想必那一喜便於那簽有關。
“說來也巧,我家內人在廟裏求了一根上上簽,不知道是否與此有關?”為了從和尚口裏套出話來,我不惜把姿態放到最低。
“不可說,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