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徽一聽這話倒是笑出聲來了,他再次看著於晏時,眼中多了一絲狠戾:“我可看不長遠,我隻知道在現下,這裏是我的地盤。”
都說何大少不按套路出牌,萬事隨性的很,今日陸晚風一見,果真如此。
“把他轟出去吧。”何徽抬手,向身邊的人示意。
“停手。”在何徽身後的人即將要動手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傳來。
陸晚風轉身,剛好對上顧林生漂亮的眉眼,僅是一秒,顧林生隨之移開。
顧林生將手輕輕拍了何徽的肩頭,一句:“回去繼續喝酒。”
何徽將顧林生的手拿開:“林生,我可是在幫你出氣。”
顧林生將身體向前微傾,嘴唇離何徽的耳朵近一些,他有意壓低了聲音:“你這是幼稚,我不想難得的一聚最終落得一個不愉快。”
本來何徽還有氣沒出呢,聽到顧林生的這句話,隻能轉身走回去了。
陸晚風側臉的一縷頭發散下來了,顧林生給她輕輕攏到而後,而麵前的這個女人,全程淡然的看著他。
顧林生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止,而是又撫上了陸晚風的臉,他聲音很低,卻足以讓陸晚風聽見。
“陸小姐,我們似乎還沒離婚,你就這麼著急的往我頭上扣帽子?”
“難道和一個好友說上幾句話,就是出軌,那顧先生您的心可真夠小。”陸晚風毫不留情的反擊道。
顧林生撫摸她臉上的力道更重了些:“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心裏清楚。不過你想怎樣我也不多管,但是在我麵前轉,是不是就有些不太好了?”
陸晚風沒有再說什麼,她也不想再解釋什麼,而是轉而抬起胳膊把顧林生的手利索的挑開。
顧林生的手一下子就騰在陸晚風的肩頭之上了,他笑道:“陸小姐,可真烈。”
陸晚風實在是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待上多一秒了,直接拎著包走了。
顧林生再坐到沙發上時,何徽倒是有些生氣了:“林生,你為什麼讓我走,你這可真是不給我麵子。”
“當時給你麵子了,明天就是丟的全部人的臉。”顧林生將長腿交疊,漫不經心地說。
“怎麼說?”何徽倒是有些迷惑了。
“於晏的人都在門外等著呢,你這麼一鬧,酒吧裏的人是看你這個大少爺演戲呢還是喝酒呢,不知道你家老爺子的拳頭你這次能撐住幾下。”
何徽一聽這話,立即就不說話了,低頭悶悶地喝了一口酒。
何徽還是一如當年的魯莽,一定要顧林生在後麵說清了他才開始知道事情的後果。
在顧林生開車準備回去的時候,何徽趴在他的車窗口,一句:“林生,那個女人不適合你,你們離婚吧。”
顧林生驅動車子,問道:“互利而已,最合適不過。”
何徽搖搖頭,反倒是話鋒一轉:“那就今天的事情來看,你就心裏沒氣?什麼情況下,你是心裏真沒氣?”
顧林生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睛始終望著前方:“說沒氣這可就是假話了,我可不是一位十分大度的人,但對於我的這位太太,隻要別帶著男人毫不掩飾的出現在我麵前,我倒是並沒什麼想法。”
車子開出去的時候,顧林生眼中始終堅定,但是心卻知道,他似乎說了個小謊。
而依舊站在原地的何徽,對身旁的人說上一句:“也不知道我下一步還要怎麼幫他。”這話雖然是說給身旁人聽的,但是眼睛,卻始終望著顧林生車開出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