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戰天端起麵前的一杯清酒,先是在鼻子邊聞一聞,那酒香濃厚,讓彭戰天頓時心情愉悅。彭戰天輕輕的在嘴邊抿了一口,頓時那醇厚的香味在口中化開。
“哎呀,公子,我光是看著你喝酒就能給急著。”坐在旁邊的九源忍不住嚷嚷起來,他把酒壇拿到自己的跟前,擺上一個大碗,把酒滿上。
“喝酒呢就應該這麼喝才痛快嗎?”九源說完,不由分手的端起那個大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不知道還以為他碗裏的是清水。
“痛快!”九源喝完以後,抹了一把嘴邊的酒水感歎著說到。他這一係列的舉動引起了周圍所有人的哈哈大笑。
“你以為公子和你一樣隻是個粗人嗎?”第一個說話的就是子夫夫。自從明國公那邊不給神裁司施壓,神裁司也不敢再留著這個燙手的山芋,自然的很快的就放了出來。今天在雲白樓擺的這一桌酒宴就是為子夫夫接風洗塵的。
子夫夫的一句調笑,讓大家的笑聲更大了。彭戰天也是跟著笑了起來,手下的這人都是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平時在一起的時候說話倒也是沒有什麼約束。
“對了,大家先不要鬧,我還有一件事要問?”彭戰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看向子夫夫,還有等他開口,子夫夫就笑了笑。
“公子,你是想問天牢的那位?”
彭戰天點點,在三年前大哥遇害的時候,不僅僅留下遺言讓彭戰天接受梟部,而且當時大哥特意的囑咐,要救出關押在天牢裏的一個人。
那個人對於大哥來說就和自己一樣,都是手族兄弟。
“公子放心,你的意思我已經和神祠大人講明,她也是感激公子這次解圍的情義所以很快就能把人給帶來。”
子夫夫的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下人的一聲通報。
“公子,神裁司神司大人冷燕雪到了。”
彭戰天趕緊起來,他微微一笑,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他現在還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大哥口中經常提到的這位仁兄,是長得什麼模樣。
“冷大人,歡迎大駕光臨。”彭戰天拱手作揖,親自出門迎接。
“哪敢勞煩先生親自前來相迎,真是折煞我也。”冷燕雪也是非常客氣的說到。“不過,先生這麼隆重恐怕不單單隻是為了迎接我吧。”
彭戰天對著冷燕雪笑了笑,也沒有多說,隻是大家心裏都是心知肚明。所以冷燕雪倒是沒有在意,直接把身邊的那位年輕人引了出來。
“先生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算是報答你搭救我神裁司這份恩情。”
她這麼一說大家也是紛紛把目光投向她身邊的那位年輕人,彭戰天也頗有興趣的看了看這位大哥口中的天才,能被大哥誇獎人的不多,若非人中龍鳳定不會如此。
九源和子夫夫幾個人倒是和這年輕人熟絡。
“羅寒,終於把你救出來,我們也算了了大公子的一份心願。”九源說到大公子,眼裏還忍不住泛起一絲悲傷。
子夫夫看了看他,自然明白他的這種心情,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好了好了,今天的是高興的日子,大家多喝酒多想一些開心的事情。”
羅寒環視四周,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三年前他也是梟部的一員,在掩護大部隊撤離的時候不幸被明國公的人抓住了,當時彭戰天的大哥彭雲飛也是受了重傷,無奈隻好現行撤離。
當時神裁司其實和梟部是一氣相同,冷燕雪和彭雲飛的關係也不錯,所以就鋌而走險把羅寒包了下來,關押在神裁司的大牢裏,雖然冷燕雪一直都想放了羅寒,但是迫於明國公的壓力,一旦放人,明國公很肯能以此發難對神裁司不利,所以就一直就關到現在。
前段時間彭戰天把明國公搞得苦不堪言,他自己家的事情都顧不過來了,所以借此時機,彭戰天和冷燕雪說好,要求他放了羅寒。
羅寒也知道,是麵前這個柔弱的書生救了自己,但是他的心裏並不是很高興。當年彭雲飛還在的時候,他是何等的痛快,當時的梟部又是何等的瀟灑。可是物是人非短短幾年的時間,這一切都變了。
羅寒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彭雲飛既然說讓彭戰天來主持大局,接管梟部,那他肯定是會聽的,但是他也是梟部的一份子,他不可能把梟部交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更何況這個小子還不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