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寒拿著畫照往旁邊一摔:“你這神裁司也不靠譜,畫的那三人和他們像麼?畫的是什麼狗屎,難怪我一直找不到。要不是這婦人哭訴,他奶奶的估計天黑都看不到那三人。那現在開幹麼?”
“先不用,喝喝茶再見機行事。”彭戰天摸著茶杯眼神肅殺的看著慕容鑫那個方向。
有婦人忽然來舉報,要嘛是神裁司安排,要嘛就是婦人走投無路,破罐子破摔想要來揭發這些禽獸。
被婦人這麼一哭鬧,整個茶樓氛圍就有點奇怪了,這些權貴在這茶樓沒少見過告狀,畢竟來這邊做事談事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沒人願意去理會婦人,隻是鄙夷的朝著她搖了搖頭,而這時候茶樓掌櫃自然也要喊人過來清理,要不然生意怎麼做?
對於他們來說賺錢才是王道,至於外麵死了人關他們什麼事。
“走走走!髒兮兮的,礙眼不!要告狀去官府告唄,跑來我們茶樓幹什麼!”掌櫃身著華服,靠都不願意靠近婦人,而是站在一旁嫌棄的對著婦人說道。
婦人哪裏願意,一把衝了進來,包柱掌櫃的腳,哭喊道:“那些人都很沒人性的,官府不敢管,求求你了,幫幫我們,求求你了!”
婦人說的淒慘,旁邊小童更是下的跟著哭了起來,一哭還不忘跪地磕頭,看得讓彭戰天四人心裏一陣難受。
“滾開啊!你知道我這衣服多少錢麼,弄髒了你可賠不起啊!”那掌櫃一腳踹開了婦人,然後縮到櫃台後麵,生怕那婦人會再撲上來弄髒的他的衣服。
“他娘的,這些人都是被金錢蒙蔽了眼麼?他們從頭到尾有沒有聽進婦人所說?現在像趕瘟神一樣要趕走她,真是心寒啊!”羅寒也有點生氣,但是彭戰天依舊沒有動靜羅寒這會著急起來了。
“混小子,幹嘛不上去,既然都知道是誰了,一棍子擼過去打死那群王八蛋。”九源也在叫喊。
彭戰天搖搖頭:“安靜的喝茶!”
“戰天!”羅寒有點氣到了,喊道。
龍疏急忙拉住羅寒,倒了一杯茶給他,然後說道:“淡定,先生自然有他的安排。所以等著。”
而在這時候,樓上走下來一個人,那人彭戰天極為熟悉,曾經在天道無極與他見過一麵,他就是裴秀智的哥哥,天道四子之一的裴天海。
今日他在這裏,自然是天音茶樓最大的人物,現在突發這麼一件事,肯定是要出麵解決的,他先是看了一眼慕容鑫,見慕容鑫一臉謝意的對著裴天海,然後示意他幫忙處理。
裴天海也懶得理他,走上前看著可憐婦人,隨即開口道:“這裏是喝茶的地方,請你自重。有事等他們出了門在找他們去,勿要在我們這鬧事,否則我會不客氣的。”
裴天海說的極富殺傷力,冷冽的眼神更是看得婦人一陣發寒,在一旁不停的抖索起來,但是婦人已經沒有退路,出去與否最後都會被那些人滅口,但現在既然那麼多人看著,就應該讓他們知道這三個人的人麵獸心。
所以婦人假裝走了出去,在眾人以為事情就這麼解決的時候,婦人忽的抓起桌上的一根筷子,朝著慕容鑫那個方向衝了過去,就算隻是一把筷子,就算沒有任何武力,但這就是人的絕境,絕境路上的勇敢之心,婦人了無牽掛,用一根筷子去跟黑蛇三人搏命,看著讓人覺得好笑,但這是一個普通人的破釜沉舟,也是他們的最後一絲尊嚴。
因為害怕殺人露出破綻,所以這一腳隻是要廢了婦人,不敢當麵殺人。
婦人承受強大的力量,整個人如同散落的枯葉騰飛出去,撞在一旁的桌子,癱軟了下來,一口的血水噴了出來。
甚至還聽到“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場麵極為慘烈,婦人無力的靠在散落的桌椅旁,一臉絕望的看著眾人。
孩童們靠前,哭泣著對著黑蛇組織的人一個勁的磕頭,他們還不大會說話,但明著的意思就是讓他們繞了婦人。
“哎呀呀,這茶杯,千金茶杯碎了一地,這可怎麼辦啊?”在沉默的四周第一個聲音來自掌櫃的,他並沒有顧及婦人的安危,而是心疼灑落一地的茶杯,因為這些茶杯太值錢,是婦人這種賤命都賠不起的價格,所以掌櫃又是心疼又是氣恨的。
“讓他賠咯,又不關我們的事,裴兄弟你可不要這樣的看著我哦。我也是你們的客人,被人騷擾了你們可得管管啊。”慕容鑫裝作無奈的看著裴天海,然後無視了那名婦人繼續喝起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