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心疼,先生若有任何閃失,我會比死了還難受。”龍疏談及彭戰天的時候也從不忌諱,就算裴秀智在,就算在九天麵前,她依舊如初,依然是那個對待感情極深的龍疏。
九天微微一笑,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表情略複雜的裴秀智,說道:“那你呢永妍?你會擔心你的未婚夫麼?”
裴秀智捏著拳頭,她雖然直爽,但在感情的表達上不如龍疏,更何況她現在也隻是不服彭戰天,還沒達到那種非愛不可的狀態,所以扭捏半天,她竟是沒有勇氣回答出來。
賀蘭熏一旁看的滿意,雖然在這無聊的看了一整晚,當然他的用意是陪伴裴秀智,而現在裴秀智似乎也有所表態,這讓賀蘭熏感覺這一天一夜的等待是值得的。
“哈哈哈。原來如此。看來你情種未生呢,之前說的話無非是在好強。那吾就忘了你之前說過。你也可以重新抉擇了。”九天說完還不忘看了一眼賀蘭熏,她就是要顧及一切,任何一切有利於龍皇國,有利於她的一切。
賀蘭熏行了一禮,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表示感謝,但一旁的龍疏已經坐立不住,見九天沒有任何動作,她心急如焚,整顆魔心也因為彭戰天逐漸消散的意識變得強烈起來。
雙眼紅光,淚痣如同璀璨的紅寶石閃耀開來,龍疏完全不在乎任何人,不在乎皇族,更不在乎什麼九天,她凝起全身的暴戾之氣,想要喚回彭戰天的天眼,但卻在不經意間影響了旁人,特別是那些沒有任何武道的人。
“疏疏!坐下。”長公主起身,撫摸著龍疏的發絲,宛若春風略過,枯木逢春一般,任何的病症在這時候都會消散全無。
長公主觸碰之後,龍疏的魔性瞬間消失,隨即而來的就是全身無力,龍疏直接癱軟在長公主旁邊。
“果然治好了不少,這一次沒發瘋呢!”九天不以為然的看了一眼龍疏,從她的眼神中看不出對龍疏有任何感情。
“你不幫一幫他們麼?若是出事了,山河社稷陣修補之後誰能啟動呢?”長公主見彭戰天他們已經接近命歸的狀態,和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擔憂之色。
“若是這一關都過不了,那也一樣無法啟動山河社稷陣,那所謂的天眼和神腦都是浮雲。對於吾來說,活下來才有用。活不下來的那就讓他們死去咯。”九天一幅很掃興的模樣,卻也能感覺她這人對生命的漠視,就算這兩人當中其中有一個是帝師。
九天都這麼開口了,全場都是一陣安靜,沒有人敢反駁,也沒有人敢在上前求助,就任憑彭戰天和子夫夫自生自滅了。
龍疏看著彭戰天逐漸消散的意識,感知他可能快死亡了,但是她此刻也隻能無能為力的看著,但她卻有著強烈的意識感覺到,彭戰天這一次凶多吉少,因為魔心依然察覺不到天眼,魔心在震蕩,就證明天眼已經消失了。
龍疏抱著長公主啜泣著,她平時話不多,最多的也隻有在彭戰天麵前。
平日裏她的情緒也很平靜,如同古井一般,任何東西都掀不起漣漪,但現在她卻哭出聲來,很傷感很傷心的那種,讓人聽著都覺得心疼。
而作為彭戰天的未婚妻裴秀智卻無動於衷,甚至態度有點轉冷,裴秀智內心在掙紮,現在看到龍疏這般,她又覺得內心有苦說不出的,她隻能幹坐著看著她,然後把她想象成自己,隻是越是如此,心裏越是複雜。
“呦呦呦,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真是情到深處感人至極。嘖嘖嘖,連吾都有點舍不得你這樣了,龍疏你想救你們彭院長麼?”九天見著,然後很無趣的開了口,又很無聊的掃了眾人一眼,然後打了個哈欠。
龍疏點了點頭,滿臉哀求的看著九天,因為她心知現在唯有九天才能幫得了彭戰天了。
但是長公主很快就猜到九天的想法,她立馬拒絕道:“九天不是說了麼?隻有讓他們自己活過來,才是有用之人。若您出手了,或許你原有的打算將會付諸東流。”
九天哈哈哈大笑了出來,笑的花枝亂顫,表情極為誇張,但笑聲忽的戛然而止,九天眉眼掃了一下長公主然後說道:“現在他們應該是完成棋局。隻不過在這之前被吾用仙凍之法穿透了他們的神識,讓他們在回歸之時受困其中,隻要吾願意他們隨時都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