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落他們很顯然有接受過生與死的教育,所以在絕境的時候他們顯得冷靜並且也很冷血,但是天道無極就沒這種覺悟,隻是現在西門落說的極對,反正橫豎都是死,為何就不能犧牲一部分人,還有可能保全另外一部分人呢。
於是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都在陷入思考與思想折磨,但是沉默就是默認,默認了他們就隻等待暗組織分流的到來。
正當妖世界陷入混亂的時候,所有的人卻忘了彭戰天的存在,從一開始要被人針對,到現在忽然出了這麼大一件事,彭戰天的仇恨值瞬間降低了很多。
當然還是有人關注他們的,那就是在山莊裏頭目睹殺人,目睹冷血一幕的裴秀智,她不願在看那些人屠殺自己的同僚,她極力搜索彭戰天,她心裏也很擔心彭戰天,怕他出現危機。
當她在偏北的位置發現彭戰天的時候,裴秀智差點沒罵不出聲來,當別人都在逃亡都在麵對暗組織分流的時候,彭戰天這混蛋帶著龍疏和羅寒在烤著野味吃。
野味是落在樹上的一些鳥類,被彭戰天他們用小狙擊各種射落,射落完之後,彭戰天就交給羅寒處理。
羅寒因為身上流淌著‘炎血’,天生陽氣十足,所以就算用一部分真氣抵抗嚴寒,他還是有源源不斷的熱氣冒出,此刻他就跟母雞一樣,用身體當火爐把脫毛,開膛剖肚的鳥給焐熟。
三個人一人抓著一隻烤好的鳥在一旁狂吃了起來,彭戰天為了這個一天一夜還帶了一小瓶酒水過來,於是三人趴在樹上,又有得吃,又有的喝的,好不愜意,生活自在。
“你說這這些人一個個說要來找你,媽的就一天過去,我們也就逮到十個人,其他的人都幹嘛去?冬眠麼?“羅寒拿著自己焐熱的鳥肉,拚命的啃著。
“我也覺得奇怪,到晚上每個人都要用更多的真氣來抵禦嚴寒,其實這時候是最好被發現,但是這會都到了深夜,愣是沒半個人影。會不會出了什麼事?“龍疏喝了口酒,疑問。
“這就不知道。反正沒觸及到我們,等會睡個覺,等著明日的太陽吧。”彭戰天伸了個懶腰,看著不遠處被他們射暈過去的人,已經被白雪給覆蓋住了,不過隻要進入融身境的人,麵對嚴寒,真氣會自行流動保護身體,所以彭戰天他們也不想出現去搜羅他們的令牌。
“不過話說回來,還是要感謝咱們赤犬大廚,不僅打的一手好兵器,身體還可以做廚具,真的是萬能之人,來這口酒我敬你的。”彭戰天哈哈大笑。
赤犬羅寒掄起拳頭朝彭戰天砸了過去,笑罵道:“還不是你這混蛋想的餿主意,知道我有炎血用我身體悶熟這幾隻鳥。你腦袋裏到底裝的是什麼!我堂堂火神族之後,竟然為了你去焐熱一隻鳥,哎呦我去!”
羅寒越想越鬱悶,揍了彭戰天一拳,拿起小酒壺喝了一口,而彭戰天和龍疏則是在一旁笑的整個人都不行了,因為想起剛剛那一幕,羅寒還真有點像母雞呢。
“喂喂,你們不要笑,還有不準告訴別人。要不是我也想吃,要不是怕生火被人看到,我才懶得理你們呢。”羅寒紅色的眉毛挑了起來,聽到彭戰天他們笑的那麼開心,生怕他們會把這事給講出去。
“疏疏,你不要笑,你笑什麼。好吃麼?好吃趕緊給羅寒道個謝,感謝他用身體賜給我們這麼美的美味。”彭戰天捂著肚子,邊笑邊搭著龍疏的肩膀吩咐道。
龍疏也是笑的花枝亂顫,聽彭戰天的話,她立馬朝著羅寒行了個大禮說道:“多謝赤犬公子。擇日疏疏讓先生花下大錢,買個鋪子讓你做美食,身體做出的美食。”
龍疏說的一本正經,然而這樣卻刺激著彭戰天的笑點,羅寒自然是那個氣,但是不知為何他也覺得很幽默,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三個人一人抓著一隻熟了的鳥,邊吃邊放肆的狂笑。
而在他們喝酒吃肉的時候,從南邊一陣狂風呼嘯而來,卷起漫天白雪,不應該是漫天的紅色白雪,就在他們麵前飛舞起來。
緊接著刺鼻的血腥味席卷而來,鋪天蓋地,惡心無比,聞的讓人一陣不適,彭戰天三人無暇吃肉,扔了手中的食物,看向那邊,卻見那兒大殺聲四起。
“你們為何要這麼歹毒的針對我們?究竟有何目的?”西門落用緩兵之計直接質問幾名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