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家主。這小子他能做什麼?哼,拯救天下?別說笑了,就憑他一個人他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姬倡幕不屑的看著彭戰天不屑道。
“我從未想過做什麼大事,隻不過看到一些無知的人在做一些無知的事,而這件事需要我來卷入的話,那我就必須一手將其撫平。這是一種境界,你怎能懂我?愚蠢的人啊!”彭戰天抓起筆繼續無視姬倡幕,淡然自若的在紙張繼續畫著,他畫的並不複雜,他隻畫出一個‘黑關’,城池上那個黑關,他把破解思路用筆畫了出來,每一條捷徑,每一個陣法的克製,一清二楚但卻簡潔無比的被他畫出來。
一席話,一張紙,彭戰天所展現的是一個人的氣度,一個人的智慧,他所表現出來的魄力,是無人能敵的,縱使姬倡幕還有千言萬語想去唾罵彭戰天,但在這時候都顯得有點蒼白無力。
這人很輕狂,也很有分寸,彭戰天曾說過,三分輕狂,七分深藏才能立於不敗之地,而今便是,他並沒有用武力壓製其他人,他隻用一言一語,就能讓旁人感覺到他們心境的渺小。
不知為何,僅憑彭戰天這一席話,眾人便也靜寂了下來,無人敢說一句話,他們卻是思考起彭戰天所說的。
“哈哈哈!心境,境界!哈哈哈”林文書忽然放縱大笑了起來,笑的癲狂,笑的身體都在顫抖,看的眾人驚愕,看的林同文甚至以為自己的父親瘋了。
林文書繼續大笑,眼淚都出來,臉上的溝壑越加的深了,他停不下來,根本停不下來,他不知道在笑什麼,但是他笑的好悲傷,好難過。
“父親!父親你怎麼了!”林同文上前,林文書一把推開繼續大笑,林同文死死地盯著彭戰天喊道:“你到底對我父親做了什麼?”
彭戰天冷哼一聲:“我就一直坐在這,我何曾對他做過什麼?隻是他有了覺悟罷了。”
“對,覺悟!覺悟!哈哈哈”林文書開了口繼續癲狂發笑。
“難怪卷世言臨走之前這麼看好你,難怪子夫夫還能受你點撥!我活了這大半輩子,卻始終未有你這樣的心境。唉,與歲月無關,與年輪無關,不過是我老了,沒那一點覺悟!虧我還是讀書人,初心卻是在這歲月當中流淌而去,我的心已是腐化了!”林文書慷慨激昂,受教的說了一番話,他身體顫抖著,他注視著彭戰天,他最後竟是端坐起來,對著彭戰天俯身行了一個大禮。
“你是個了不起的人!今天你便是我心境之師!”林文書突然說道,他的舉動,他的言行震撼在場所有人。
看的眾人瞠目結舌,堂堂一方大道的家主,南方大智慧之人在這時候給彭戰天行了大禮,這是為何?他瘋了麼?
“好友真是太了不起了。”神羅滿夕也是被這一幕震撼,以自我品性折服了一個高傲的人,這是怎樣的心性才能辦到?
“混小子一直都這樣,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呢。”九源自信的對著彭戰天笑道,在九源眼裏,這家夥至始至終都這麼讓自己欽佩。
彭戰天上前,扶起林文書說道:“所以,我很敬重你!所以我清楚,隻要和你交談,你便知我是如何的人,便知我為何而來!”
林文書歎了口氣,起身,點了點頭,又是一陣歎氣。
正當眾人不明白林文書忽然為何崩潰之時,外麵衝進來了一個人,那人是林文書的小兒子林書豪,他穿著一套盔甲,匆忙無比的進入,他也不顧旁邊為何多了彭戰天幾人,因為他有急事上報。
“父親!父親!‘暗來襲’他們又要殺人了!”
‘暗’殺人需要理由麼?當然不需要理由,他們需要殺人增加他們的邪道的‘殺生’之力,他們需要增加他們的人手,所以他們會抓捕一些小孩和婦女回去,他們當中也有優勝劣汰,因為他們學習的是邪道,邪道的反噬之力很強,所以他們很多人死了,並不是因為被殺死,而是被這一股力量反噬之死。
所以他們需要更多的人手,需要增加更多的‘殺生’之力,也因此他們時常會肆虐一些城池,而這一次他們來到了一方兵甲的主城,他們當然沒辦法攻進來,因為他們屠殺的是主城周圍的村落,圍攏在主城周邊的平民百姓!但是這些百姓都是一方兵甲的人,他們自然是要出動的去保護,隻是十方神雲已經奉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鐵律,隻要不是太過分的,他們都會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