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容易走心,進入到心裏,感同身受一般,彭戰天看了幾座佛堂都是一樣,隨便一掃就能看的通上麵的佛經道理。
看得懂是一回事,更讓彭戰天驚訝的事,這些佛經彭戰天沒見過,四書五藏裏頭就有佛藏一書,記錄關於所有天食天諭一帶的佛經之理。
然而,這些佛經顯然是出自神羅萬耀之手,通篇都是他對於佛法的理解,因為他有在裏頭點到了關於戒律之事,關於人是否可以破戒。
在他看來超脫凡俗,就是要回歸凡俗,將所有的欲望都感受過一遍,將人的欲望無限擴大,你才能明白自己的弱點在哪,才能知道人性最醜陋的一麵是什麼。
唯有如此,才能認知自我,才能最終改變自我,在圓寂或者進入神界的時候,這一切你都可以割舍和放下,到了那時候才需要你真正去守住這一份戒律!
彭戰天坐在最大的‘過去堂’大殿,一個白天,整整一個白天,他在看神羅萬耀的佛理,他在感受神羅萬耀在字和畫上的超凡造詣,就像是被洗腦了一遍,彭戰天的整個世界觀又截然不同了。
彭戰天坐在蒲團上,忽然他就不坐了,他就躺在了地上,看著四周,看著壁畫,看著佛經,就這樣感受著神羅萬耀腦洞大開的佛理。
“難怪他能說通那麼多人來遵循他的佛理,世間竟然有這麼奇葩和神奇的一個人!卷世言被世人尊為聖人之後,被很多人尊崇,但我從來都不覺得卷世言有多了不起!在這世上能讓我欽佩的也隻有神後,不過這神羅萬耀太有趣了,了不起!真了不起!”彭戰天世界觀被更正了,連說幾句了不起,讚歎無比的看著這超乎一個凡人能想到的,簡直就是真理中的歪理!
彭戰天枕著自己的手背,仰著頭,翹著腿,整個人也閑散下來,跟旁邊那些嚴肅無比觀看佛經的人截然不同,彭戰天獨樹一幟的躺在了佛堂的正中央,赤著腳,已經是目空一切了。
而在這時候,有個人,穿著一襲紅色長袍,他飄逸的走了進來,本是路過,但是他卻看到了一個人公然躺在地上翹著二郎腿看著佛經和壁畫,他心中萬分好奇,於是他走了進來。
他一頭青絲,長發飄逸,眉目深邃,雙眼如星,看起來就是個少年家的模樣,他在彭戰天麵前坐了下來,然後學著彭戰天的樣子躺了下來,隨即又學著彭戰天的舉動看著四周。
彭戰天感覺有人躺在自己身邊,有些詫異,他轉過頭看著那人,那人白淨的臉龐露出一抹笑容,他說道:“你覺得這佛經和壁畫所闡述的佛法如何?”
彭戰天不知這人為何忽然出現,但是聽著他的話,彭戰天卻是潛意識的無法拒絕去回答這問題,於是隨性的回了一句:“這佛法看似深奧,其實就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彭戰天也沒責備的意思,轉而繼續專注的看著佛經和壁畫了。
那人笑了一會,見彭戰天也不搭理他,心中索然無趣,隨即他注視著彭戰天,認真的打量著他,見彭戰天長得和自己有幾分相像。
身高接近,都是修長身形,因為經常習武,所以身體並不是瘦弱的,而是很均勻有線條,就算隔著衣服都能感受那鋼鐵般的肉身。
一個紅袍,一個白袍,一個溫文儒雅,一個器宇不凡,兩人眉目清晰,五官玲瓏,不像那五大三粗的人,他們都長得有點精致了。
見著彭戰天就仿佛看到了自己,這人好奇的笑了笑,隨後戳了一下彭戰天的肩膀問道:“你不是說胡說八道了麼?怎麼還看的那麼認真。”
彭戰天回道:“我也不說了一本正經麼?”
那人一聽,噗嗤的又笑出聲來,這次是真的被逗笑了,這讓他越發的覺得彭戰天有趣。
“我問你個問題。這是曾經一位高僧問我的,結果被我氣的吐血。我見你對佛法還有點癡迷,不如我也考考你?”那人繼續道。
彭戰天覺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漫不經心的點點頭道:“問唄。”
那人見彭戰天答應,於是來了興致,他清了清嗓子,便開口說道:“如果給你一千條魚和一根魚竿,你要選擇哪一個?如果給你一顆棗樹和一千顆棗,你要選哪個?”
這是充滿哲理的選擇題,也是一個人的對於真理的判斷,這個問題在佛院乃至其他信仰的教派裏頭廣為流傳,很多人都聽過,也都見識過其中的道理。
旁邊有人站著,聽到這問題,就很不屑了,道理誰都懂,這問題也太小兒科了,眼看彭戰天和那紅袍青年,就如同孩童一般,總覺得這兩人在談道理的時候,顯得那麼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