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幽隻是聽著風致遠講述,自己並沒有說話,但是在他看見風致遠臉上痛楚的神色時,心中有一道暖流經過,隻不過相比他整個內心的期待,這還遠遠不夠。
“不知彭戰天先生和雲柳是如何相識的啊?”風致遠在自己的敘述中也不忘打探鳳幽的來曆。
“我和鳳幽兄弟是不打不相識啊!原以為整個大陸除了自己不會再有第二個二十歲前達到聖級的高手。沒想到鳳幽兄弟不盡實力達到聖介,魔法也是大魔導師級別,讓我自愧不如啊!”鳳幽胡亂說道,隻不過風致遠的這一問將他心中好不容易才有的那絲感情給打消了。
“原來是這樣,既然你和雲柳是朋友,我就托大叫你一聲賢侄,你稱呼我風伯父就是了!”風致遠進一步拉近雙方的關係,這也是在官場上混久了之後的一個必然產物。
鳳幽突然有了一絲的反感,也許這種不論手段,不論時間,不論場合,不論對象的拉攏正是政客的作風。但正是風致遠的這種做法,讓他和鳳幽心中父親的形象越來越遠,也許自己沒有生活在這樣的家庭是自己的幸運。
“賢侄啊!雲柳和我雖然沒有見過麵,但是卻無法抹滅我們之間的骨肉親情,當年的那場變故之後,我的父親,也就是雲柳的爺爺悔恨萬分,那個惹出這樁禍事的家夥也已經付出了自己的代價!”
“禍事?不知伯父所說的禍事指什麼?我想這才鳳幽兄弟在世時最在意的吧!”
“哎!當年我和雲柳他娘結婚才一年,新婚燕爾,時刻都想在一起!”風致遠的臉上露出懷念的神情,但是很快的這種神色便變成了憤恨:“那年正逢北部的蒙加公國鐵騎南下,我身為公國的前鋒將軍,自然要上戰場的,這一去就是大半年!”
“如是,就是雲柳他娘獨自一人在家中生下了雲柳!心中思念我甚切,便帶著剛出生沒多久的雲柳北上。途中遇到了當時橫行北方的最大一夥山賊,短兵相接之後,如是帶著雲柳撤退,護衛他們的有百多人!”風致遠的聲音平淡,但是語氣中流露出的殺氣卻騙不了人:“雖然這百多人都是高手,但是那夥山賊被稱為最大的,能夠橫行整個北方自然不是僥幸。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如是將雲逸托付給最信任的手下讓他先行突圍。”
“得天之幸!如是她們堅持到最後隻剩下七八個人的時候,那夥山賊被適逢帶兵增援的童正東給絞殺了,但是搜遍整個地區也沒有能夠找到雲柳的下落!”風致遠說道這裏還有些不相信:“要知道那個帶著雲柳突圍的護衛可是從小就被風家收養,一直忠心耿耿的,沒有人相信是他帶著雲柳潛逃了,但是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卻讓人無從下手!”
“難道你們就這麼放棄了嗎?”鳳幽也想不通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但是顯然之後這些人並沒有繼續尋找,因為義父每一次下山都沒有任何的關於這方麵的消息。
“找了!一找就是十幾年啊!”風致遠露出一臉的苦笑:“我們風家在公國,帝國,其他國家的敵人太多了!一旦大範圍的尋找,必然的結果就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降低成功率。丁臘便是當年幸存下來的七個護衛之一,這些年包括他們七人在內的搜索人手陸續派出了不下數百人,卻一直沒有收獲!”
“這件事也許真的不怨你們,要怪也隻能說是鳳幽兄弟福薄,我就代他原諒你們了!”鳳幽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之後,內心對自己的父母也沒有了原先的那麼恨,但是卻也沒有那種想要相認的衝動:“隻是不知這一次的大陸混戰又和鳳幽兄弟有什麼關係?還有就是告訴我當日對他下毒手的是誰?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當年的那股山賊雖然被童正東圍殺,但是最主要的首領人物卻逃脫無蹤!我們風家吃了如此大的一個虧,自然不可能善罷甘休,一直找了十年才將他抓出來,殺之以慰當年戰死弟兄的袍澤之情!”風致遠這種視手下人如兄弟的做法才是風家得大夥支持的重要原因,當然他現在如此說也是習慣使然:“至於雲柳此次的遇害,卻是與他的老師道格拉斯法神脫不了幹係,這也是之後他和米歇爾大師幫助我風家的原因。”
鳳幽聽到這裏就知道自己當時的猜測果然沒有錯,那夥人是老師的仇家,隻是不清楚他們是如何明曉自己的來曆的,還有就是這夥人現在下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