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該死!”就在彭戰天離開安陽城的時候,城西的一座客棧中,德羅珀格正暴跳如雷:“為什麼?你們說為什麼那個該死的家夥能掙脫鐵鏈,還有你們三個,都是吃屎長大的嗎?”
“少主,誰能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突破到劍神級別呢!”說話的冰離思遠也是一臉的無奈:“劍聖和劍神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我們根本就不是對手,如果不是因為那小子剛剛突破沒能穩固境界,有些癡狂的話,能不能逃脫還是兩說呢!”冰離思遠認為彭戰天的突然發瘋是由於強行突破引發的後遺症,不過想想彭戰天的手段,也是一陣的後怕。
“此時怪不得人,要不是我非要留下活口,他早被處置了!不過接下來怎麼辦呢,一個劍神的追殺可不是鬧著玩的!”德羅珀格一臉的沉重,想想彭戰天,頭都大了。
“少主,不急,有人比我們更加著急!”冰離思別這個時候也想明白了一些道理:“此次我們損失不大,雖說童小姐死了,但是對於我們來說並不算什麼大的損失!”這也是因為冰離等人知道這童夢瑤的下場最終壓實難逃一死的,又聽他接著說下去:“而漢唐公國的損失可就大了,千多的士卒,千多的平民,還有您的爵位還能繼續利用,您說誰更著急!如果抓不住人,想必國主的麵子也過不去吧!所以我們隻要藏好就行,那個家夥自有人收拾!”
“不錯,你說的不錯,走,我們消失!”德羅珀格一聽冰離思別的話,笑著帶著眾人離開了。
卻說彭戰天離開安陽城之後,心中焦急的就是自己的母親,也不知道風家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他內心焦急,就這麼蓬頭垢麵,血跡斑斑地衝進了風家大院,由於他的速度極快,門口的守衛根本還沒來得及阻攔,人就已經進去,讓那些個衛兵好是一陣慌亂。
不過等到彭戰天來到後院的時候,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風致遠和柳如是正在園中小息,自己的妻子正帶著兒子在一邊陪坐。驚訝,迷茫,怎麼回事,父親不是死了嗎?那個賤人不是也死了嗎?怎麼會變成這樣,難不成自己也死了,這裏是人死後才回到的地方,想到這裏,彭戰天釘在當場,疑惑地望著四周,沒錯啊,這裏就是風府,是自己的家啊!
風家的護衛匆匆趕來將彭戰天圍在中間,小心地提防著他,眼中流露出警惕的光芒。
“閣下是何人,為何擅闖風府?”風致遠提聲問道,然後小心地將身邊的兩人護在身後。
“爹,我是雲柳啊!怎麼您不認得我了?”彭戰天隻覺得荒唐,自己的父親竟然不認識自己,卻沒想到現在的他是多麼駭人,渾身紫色的血跡,頭發胡亂地披散著,一點也看不出原先的樣子,更不要說他現在實力大漲,風致遠如何敢肯定他是風雲柳。
“原來是你這個逆子,還有臉回來!”風致遠一聽彭戰天的話,渾身發抖,當然是氣的,然後劈頭蓋臉便是一陣亂罵:“張大了,翅膀硬了,啊!敢對自己的弟弟下手了,啊!你還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裏,說,誰指使你幹的,還是你心中不服雲逸奪了你世子的位子,說啊!”
彭戰天懵了,怎麼自己一下子變成壞人了,而且父親不是死了嗎?一連串的疑問根本就得不到答案,隻能聽見風致遠的怒罵,看到母親眼中失望和妻子臉上的淚水,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接下來從風致遠的喝罵中,彭戰天總算是理清了頭緒,自己起心要殺死雲逸,被風致遠察覺之後逃離了風家,就一直沒有露麵。卻沒想到在今天卻自己跑了回來,難不成自己一開始在安陽城遇見的都是假的,自己隻不過是做了一個夢,一個真實的夢,自己應該相信誰?
很快的帝都的禁衛軍也得到了消息,將整個風府團團圍住,弓上弦,刀出鞘,等著一聲令下就要將彭戰天拿下。而此時的彭戰天隻覺得腦中混亂無比,理不出思路,他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看著眼前的人和周圍的人,他感覺好遠,又很近,清晰而又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