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你不是去了絕劍穀嗎?怎麼突然回來了?”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個灰衣老者走了出來,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來,灰衣老者緩緩走到跟前。
陰冷、瘮人的雙眼掃了彭戰天一眼,精光暴起,以他的眼裏,自然能看出彭戰天的修為和大致年紀,心底一動,莫非是南門家來人?
“這位小友是?”
盡管他有著武皇修為,對上南門家來人依然不敢小覷,更何況在老者看來,以彭戰天的年紀和修為,在南門家的地位定然不一般。
“彭戰天。”彭戰天淡淡回了一句。
“原來是彭戰天小友,老夫紀暉,請裏麵一敘!”灰衣老者拱手說道。
他是誰?
大廳眾人看著彭戰天一頭霧水,此人年紀輕輕,就連紀暉長老都如此重視,要知道紀長老可是宗內僅有的兩個武皇之一。平日裏,就算宗主來了,也要畢恭畢敬的對待紀長老。
而且看此人的模樣,神色倨傲,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不必麻煩,就一句話,在這裏說就可以了。”彭戰天淡漠說來,石昊、紀暉臉上都顯得異常難看,在這麼多弟子麵前,讓他們顏麵掃地。
不同的是,紀暉心底是怒,而石昊是無奈,因為他知道,馬上會有更難看的事情要發生了。
紀暉麵色一沉,淡淡道:”說吧!”身為武皇,他也有自己的尊嚴。
彭戰天道:”把這裏所有東西都收拾起來,我要帶走。”
“什麼?”紀暉愕然望來,以為自己聽錯了。石昊則是神情木然,目光望向了別處,不敢去看紀暉的目光和表情。
大廳內眾人更是難以置信,眼前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敢在天煞宗如此放肆,活膩了嗎?
當中也有一些聰明人,看到石昊的模樣,隱隱猜到了彭戰天的來頭肯定不小。
彭戰天淡漠道:”還要我說第二遍嗎?”
紀暉神色陰沉的可怕,眼中怒火騰然升起,冷冷道:”彭戰天是嗎,就算你是八神衛南門家的人,天煞宗也不是任由宰割之輩。老夫負責看守藏寶閣,除非大長老親自開口,否則誰也動不了分毫。請回吧!”
說罷,揮袖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彭戰天喝住他,緩緩道:”你弄錯了兩件事情,一,我不是八神衛南門家的人;二,我是在命令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轟!
廳內眾人頓時群情激憤,有的忍不住破口大罵,“小子太狂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天煞宗放肆?”
“殺了這個兔崽子,讓他知道知道我天煞宗的厲害!”
“閉嘴!”
紀暉冷喝一聲,人群當即靜了下來,“你說你不是南門家之人?”
“不錯!”彭戰天點了點頭。
扭頭看了一眼石昊,發現他輕輕點頭,紀暉怒火湧上腦海,武皇強大無比的氣勢陡然散開,身邊人群頓時站立不住,東倒西歪。
唯有彭戰天神色淡然,看不出任何表情。
“小子,好膽量,莫非你不怕死!?”紀暉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格外-陰森。
“怕,怎麼會不怕死?”彭戰天笑著道:“不過,憑你想要殺我,還不夠資格!”
“哈哈!哈哈!”紀暉放聲狂笑,藏寶閣都為之瑟瑟發抖,大廳內看熱鬧的人群見狀,急忙向外走去,武皇動手可不是鬧著玩的。
“好狂妄的小子,老夫好多年沒有遇到如此狂妄的人了。放心,老夫不會讓你立刻去死,會給你一個痛快!”
“你死了會有皇念嗎?”彭戰天忽然問道。
“什麼?”
紀暉當即一愣,旁邊的石昊嘴角一抽,暗道:“這小子圖謀不小,竟有如此打算,看來紀暉這次是死定了!”
轟!
紀暉身上氣勢爆發,須發飛揚,灰衣鼓鼓,冰冷的雙眼中殺意幾乎凝聚成了實質,“老夫要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拆了你的骨!”
“你太殘忍了!”彭戰天雙肩一聳,淡淡道:“我的想法就簡單了,隻要你的皇念就好。”
“去死!”
紀暉再也壓不住心中怒火,虛空一抓,一道灰色光芒閃現,抓向彭戰天。
“想動手到外麵來。”彭戰天大笑一聲,腳底一動,閃身出了藏寶閣。
狂獅連忙點頭,炙熱、嗜殺的目光死死盯著紀暉,舌頭不是舔舔嘴唇,“武皇的血肉一定很好吃吧?”當然,還要看他頭頂之人願不願意。
“小子,任你巧言令色,也不會有人相信你。敢背叛人族,你死定了!”紀暉怒罵道,他可不相信一個妖皇會心甘情願聽一個人族武王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