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鍾三娘的這個名字,讓得彭戰天記憶深刻。
據說,這個鍾三娘自小在決鬥場長大,每日都見慣了血腥的殺戮,所以養成了他殘暴的性格。
在過去的十年裏,她曾經嫁過十來個人家,可都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親手弑夫。
更有甚者,就連是整個家族也沒有放過,全被屠戮一空,血流成河。
她不僅保持著百勝而無一敗的戰績,且擊敗的對手,無一生還。
即便是敵人跪在她麵前,向她磕頭求饒,她也仍然會將其淩虐致死,沒有一絲的仁慈之心。
殘暴,凶狠,就是這個女人的代名詞。
“哦,你居然知道老娘”
鍾三娘勾了勾嘴,臉上瞬間浮現出了濃濃的狠辣之色,冷喝道“你既然知道是你老娘上場,那你還不速速跪地求饒?”
“嗬嗬”
彭戰天啞然失笑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有資格讓我下跪”
“狂妄小兒,宛如井底之蛙,豈知天河之大?”
鍾三娘冷笑一聲,眼中盡是不屑。
“好一個井底之蛙”
彭戰天也笑了,笑得充滿了嘲諷。
前世今生,這個鍾三娘還是第一個說他是井底之蛙的人。
“你找死”
彭戰天宛如嘲諷一般的笑意,再次激怒了鍾三娘,她冷哼一聲,猛地一甩手中的鐵鞭,伴隨著清脆的啪嗒聲,腳下的黃沙頓時出現了一道森然的溝壑。
外圍處,那些個被鍾三娘的到來而驚呆了眼眶的人們,頓時如夢初醒,斜望著鍾三娘腳下的溝壑,一個個眼眶劇烈跳動起來。
“居然真的是鍾三娘這個天殺的煞星!”
“她不是隻會在自家的決鬥場決鬥嗎,今日為何來到這屬於龍家的地盤”
“幸虧我還沒有壓注!”
“我剛才本想著要在這一場上壓這個小子勝利的,可沒想到,對手居然是這個女人,此刻看來,一定要好好斟酌斟酌了”
“有什麼可斟酌的?鍾三娘百戰百勝,這個小子必輸無疑!我們快去買注,賭這個小子輸”
賭徒的話,讓得無數同道中人點頭默認。
隨即,他們一股腦的向著賭台湧去,爭先恐後的買了彭戰天會輸的賭注。
即便是大勢所趨,卻還有不少的賭徒在觀望著。
這些人都不止一次的見過彭戰天的驍勇善戰,對彭戰天的強大之處打心底裏感到欽佩。
此時,彭戰天麵對著鍾三娘這個有名的大煞星,這些人卻不敢拋胸保證,彭戰天會輸。
同樣,他們也不敢確認,彭戰天就必贏。
畢竟,這個鍾三娘實在是太可怕了。
決鬥場中。
鍾三娘已經皺著眉頭,蓄勢待發,一股宛如烏雲一般的靈力不停的在她周圍形成勁風,即便是立在一丈之外的彭戰天,也是感受到了一股窒息感。
“雖說,我彭戰天從不喜歡與女人戰鬥,可既然是決鬥,那就不分男女”
彭戰天輕笑著,將一直垂在腿邊的黑刀抬起。
笑容凝固,黑刀瞬間化作一條咆哮的黑龍。
“找死!”
鍾三娘不屑的冷笑著,身形迅速掠動,手中的荊棘鐵鞭宛如火焰之中飽受煎熬的黑蛇,開始張牙舞爪。
嗡嗡
唰唰
鍾三娘不愧是久經戰場的老手,即便是彭戰天淩厲的驚鴻刀法,卻也被她完美的擋下。
而她手中的荊棘鐵鞭,也在於刀客對戰之中,淋漓盡致的發揮出了長兵的優勢,宛如一條陰狠毒辣的毒蛇,不停的尋找著彭戰天身上的破綻。
隻要彭戰天有輕易的放鬆,那麼便會被毒蛇狠咬一口。
屆時,彭戰天就等於死!
可惜,彭戰天永遠不會放鬆。
森羅萬仞!
萬蛇出洞!
無盡的黑色飛刀,自彭戰天身上射出,而鍾三娘也瞬間舞動了荊棘鐵鞭,一道道類似於劍氣的靈刃呼嘯而出。
鏘鏘鏘
冰冷的兵器碰撞聲,密密麻麻的響徹起來,彭戰天的飛刀居然被全部擋下。
“沒想到你還有點兒本事,怪不得敢這麼狂妄!”
鍾三娘忽然笑道,眼中帶著由衷的詫異。
“嗬嗬這話,正是我想說的!”
彭戰天同樣笑了笑,眼中冷意更勝,漆黑的無名刀,再次嘩然出擊。
“豈有此理”
聞言,鍾三娘頓時怒不可遏,宛如暴怒的母老虎一般瘋狂的揮舞著荊棘鐵鞭。
那一句‘你還有點本事’,通常是強者對弱者說的話,可如今,彭戰天卻反將之說出,身為化武境小成境界的鍾三娘,頓時感到了巨大的恥辱。
邪蟒亂舞!
煞氣訣!
鍾三娘在暴怒之下,一招招強大的武技從荊棘鐵鞭之上發出,渾厚的靈力將地麵的黃沙吹向空中,形成了黃沙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