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燥怒的從頭到腳,將彭戰天打量了一個遍,當麵對彭戰天那張桀驁不馴,而又冷峻的麵孔時,頓時心中有些自慚形穢起來。
“不知,朋友和這位姑娘是什麼關係?”
唐越頗有禮貌的問道。
本來,唐越本就對向文曉有想法,且看此地風景秀麗,無人打攪。
可此刻,她身邊忽然多出來了一個男人,且還氣質不凡,一表人才,這讓得唐越頓時就像是生吞了一大口蒼蠅一般,難受到了極點。
“關係麼,那可就要看文姑娘是怎麼想的了!”
彭戰天含笑著,將目光向著向文曉拋去。
文姑娘?
唐越身子猛地一震,旋即驚道“莫非她瀟湘閣裏,被人稱為瀟湘仙子的文姑娘?”詫異間,唐越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向文曉,越看,心中就越是肯定下來。
如此婉媚,如此風情,又是能歌善舞,在天風城裏除了向文曉,還會有誰?
“不錯!”
彭戰天輕輕點了點頭,想要看看這個家夥會不會識趣的離開。
“居然真的是她”
唐越張著嘴,眼中的詫異逐漸被色心代替。
他本以為,向文曉是哪個名門望族的小姐,可沒想到,她隻是一個歌舞坊的老板娘。
在唐越的心中,無論是歌舞坊,還是酒樓茶館,凡是在這種地方生活的人,必然都是下賤的人。
這個向文曉嫵媚動人,模樣極具高貴,可骨子裏仍是下賤之人。
“這種身份的女人,一定整日都在做夢想要交好,似我這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此刻隻需將強大的姿態展現出來,她便會主動的投懷送抱”
想到此處,唐越暗自竊喜,心中的勝利希望便是瓶滿而溢。
“所以,你呢?你又是誰?與文姑娘有何關係?”
唐越已經將向文曉當成了囊中之物,頓時話鋒一轉,再次看向彭戰天,目光有些傲然,有些不善。
隻要彭戰天的回答,不能夠讓得他驚歎,他便會鵲巢鳩占,將彭戰天趕下船去,然後自己與向文曉泛舟遊湖。
也在唐越詢問之時,不遠處沉靜了片刻的向文曉,也是美眸之中泛著一絲絲的期待。
她比唐越,更加的想要聽到彭戰天的回答。
彭戰天不在乎這個外來人,唐越的詢問,可他卻無法不在意向文曉的期待。
“可是,期待又如何?我該怎麼回答?”
客人?
朋友?
亦或是?
彭戰天宇眉緊蹙,心中又急又煩。
蹙眉的盡頭,是一抹釋然的笑意,彭戰天再次抬起頭,眼睛之中多了一些令人不解的意味。
“我與文姑娘是萍水相逢,並無關係”
彭戰天的話音還未落下,向文曉梅花瓣兒的眉頭輕輕顫動了一下,她刻意的保持著笑容,但卻難掩眸子裏那濃濃的失落之色。
反倒是唐越,此刻興奮欲絕,大叫‘天助我也’。
本來,他一直在擔心,彭戰天會是向文曉的護衛,親人,之類的。
若是那樣,他就沒有理由和沒有資格趕彭戰天離去了。
可此時,他和向文曉隻是萍水相逢,那唐越還有什麼可憂慮的?
唐越勾了勾嘴,居高臨下的背起了雙手“小兄弟,我與文姑娘又要事商量,你現在就去本少爺的穿上休息吧!”
唐越如同命令者一般的語氣說著。
“這就要趕我走了麼?”
“方才,我的話隻說了一半,你且等我說完,在趕我走也不遲!”
彭戰天玩味的一笑,說話間,再次將目光投向向文曉。
向文曉也是在此刻,睜著俏大的美眸,緊緊等盯著彭戰天。
“我與她萍水相逢,毫無關係這隻是暫時的,總有一日,她會成為我的獵物”
隨著話音,彭戰天臉上帶著一抹輕佻的笑意,
獵物?
向文曉目光一顫,顯然是沒想到,彭戰天居然會說出這麼露骨的話。
她眸子中的失落之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如小女兒一般,麵頰生紅,姿態嬌羞的垂下了秀目。
“這小賊,居然把姑奶奶當成獵物哼!哼!”
向文曉心中猶如小鹿亂撞,亦如吃了蜜糖一般甜蜜。
“哼,不知所謂!”
唐越有些惱怒的盯著彭戰天,拳頭凝握,他沒想到,彭戰天居然借助他的問話,而來調戲向文曉。
調戲也就罷了,可問題是向文曉還歡喜了。
唐越忍無可忍,遂冷冷的盯著彭戰天“既然兄台也對文姑娘有傾慕之心,那你我今日何不決出一個勝負,好讓文姑娘看看,究竟是誰,才有資格陪她遊湖?”
分勝負?
這就成情敵了?
彭戰天無語的歪了歪頭,再次看了一眼向文曉此刻嬌羞的麵孔,心神蕩漾之時,忍不住罵了一聲‘禍國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