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的混亂,腦子裏一片的混亂。
背上好像著了火一樣發燙,疼痛,體內冰冷像是鑲嵌了一塊千年寒冰,冰冷得沒有一絲暖意,就像一潭死水。全身酸軟。
想醒來,去怎麼也睜不開眼,隻能掙紮著。就像在火海裏遊泳,卻迷失了海岸線,找不到方向。
誰來解救她,解救她肥胖到不行的身體和極度受傷的靈魂。解救她急促的呼吸與被人折磨的疼痛,還有那潛藏在骨子裏的寂寞與無助。
\"他怎麼樣了?\"
一個溫和的聲音打破賈小莫混亂的意識,胡亂念叨的嘴吧緩緩閉上。緊閉著眼努力用耳朵去探索那宛如天籟般的聲音。卷長的睫毛像隻墜落水麵的蝴蝶,無力的顫抖著。
\"小胖子,高燒不退,身上的鞭痕是促成高燒的原因。頭部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隻是對她的大腦有稍微的刺激。其他的都是些皮外傷,但不可小視。\"劉澤大手撫上昏睡中賈小莫滾燙的額頭。皺著眉頭看向一邊穿著白色浴袍,舉止優雅地悠哉喝著紅酒的男人。
\"她身上的傷口我已經處理好了。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高燒一個小時左右就會褪下。\"
劉澤說著脫掉白衣大褂,走到男人身邊動作慵懶地坐下。端起茶幾上沏好的龍井,輕抿一口。隨著上好的茶香侵入五髒六腑的清香,微微眯起雙眼,原本微皺的眉頭疏散開來。輕歎一聲,好茶。
隨之睜開棕色的細長眸子。
\"唉?我說梁城你這個家夥,自己擼來的麻煩放到我這裏你就閑著了~\"劉澤看著他一臉的不爽。對於他這個死交,他已經習慣了這些年他對自己搞來的麻煩不負責任的心態。但是還是有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像大媽似的嘮叨幾句。
\"我總覺得那個小胖子沒那麼簡單。\"梁城對他的埋怨用無視來對待,喝盡杯裏的最後一口紅酒,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一個胖子能有什麼複雜的?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把她抱回來的~\"劉澤臉上的笑意越加燦爛,\"想不到我們梁大少爺也有憐香惜玉的時候~嘖嘖嘖~罕見罕見。\"
\"真是毒舌婦的死性不改哪。\"梁城續了一杯紅酒,眸子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遂而看向劉澤玩味的眸子。\"我可不像你這個爹娘嬌養的娘炮,十年的散打可不是白了的。\"
\"那些混混是什麼來頭?怎麼會在梁大少爺的地盤上那麼囂張,看來梁大少爺也不過如此。\"劉澤眸子暗了暗,一想到小胖子身上慘不忍睹的狼狽,看向梁城的目光有些埋怨。
\"嗤~\"梁城幽藍的瞳孔閃爍著猝狹的笑意,大手撫上劉澤飽滿的額頭。\"也不發燒啊,阿姨還真是嬌慣你。不過你除了會泡妞還會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