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自始至終圍繞著方謹言,他雖然也是個高個,但在霍迎澤麵前不堪一擊,整個身軀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我還想看看情況,卻被方亦開直接帶了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迎澤從裏麵出來,他攥著的拳頭上布滿血跡,我心底咯噔一下,以為他受傷了,趕忙迎上去查看,卻在掰扯他手的那一刻被他牽著往另一間房帶。
他的臉色很難看,忿忿地丟出一句,“你知道方謹言不安好心,你還跟著進去?那兩個男人是幹什麼的,你知道嗎?”
我淺淺地翹了翹唇角,估摸霍迎澤不知道那兩個男人是我找來整方謹言的,他應該以為是方謹言叫來對付我的。
我的反應讓霍迎澤滯了滯眼神,“你笑什麼?”他的表情有些微妙,叫我把潛藏在內心的那點兒惡劣因子全數騰出,我不懷好意的說,“你想知道?你擔心我,我很開心”
霍迎澤默不作聲地和我對視一眼,旋即捏住我的下顎,把我整個唇含住,“你和大學時候一樣,一點都沒變,沒臉沒皮。”
我垂著眼皮不吭氣,確實,在我不知道他愛著孫如雲的時候,我經常調戲他,在他麵前表白我對他的愛意,此時的氛圍忽然讓我想起當年,心頭猛地一磕,我很認真地問道,“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才緩和一些的氣氛頓時陷入僵滯,霍迎澤淡淡地笑了笑,“你認為那個時候的我不愛你?”
未料想他的反應如此不以為意,我忽然答不出話來,許久之後才愣愣地點頭,“不然呢?你這次一回來就說來報複我我讓孫如雲患上抑鬱症,讓她自殺。”
霍迎澤唇邊勾出一絲淺若的自嘲,“你想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
我不知道霍迎澤的態度怎麼在一秒之內突然變了,也沒來得及思考,因為他已站起身離開我被他遠遠地拋在身後就連問他為什麼救我都沒來得及。
因為我心底已經打算和方家決裂,所以便不想再回去,而是徑直回了家。
推門而入,我爸爸正在喝酒,看見我,對我笑了笑,“回來了,可可。”
我點點頭,在他旁邊坐下。
我爸給自己又斟了一杯,一口下去,然後慢吞吞的對我說,“其實前幾天迎澤來找過我,那天他流淚了因為你的孩子掉了,我知道那個孩子是迎澤的,迎澤自己也清楚,他說他沒有保護好你,對你做了一些混賬事。”
一瞬間,我說不出話來,我根本沒有想過霍迎澤會去找我爸爸,而且還對他吐露這些叫人心塞的事,一時之間,我的心被一股惆悵塞的滿滿的。
磨磨蹭蹭緩了有一會兒,我爸拉著我的手,“你要是還愛著迎澤,就告訴他,孩子很多時候,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的事孫如雲那個女人心術不正,她真的不適合迎澤。”
說到孫如雲,我的心一下變得冷沉,從方謹言口中說出的那兩件事尤其讓我耿耿於懷,以前我認為她隻敢小打小鬧,未想已經惡劣到毫無人性。
不知道就罷,既然知道,那麼她對我的傷害我一定不會忽略。
想至此,我彎唇衝我爸說道,“爸爸,你別擔心我,人各有命,錯過就錯過了,你早點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婆婆的電話,說是方謹言斷了兩根肋骨,不知道被誰打的。
我心底能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霍迎澤。
但還是按捺不動,“婆婆,你找我有什麼事?”
婆婆客套地開口,“謹言的公司今早被查封了,說是涉及違法交易怎麼會這樣?可可啊,我現在六神無主,不知道怎麼辦!”
我極淡地一笑,“婆婆,不好意思,我今天不舒服。”
“可可,你還是不是人啊,我家謹言都受傷了,你怎麼不聞不問?”婆婆立馬變了腔調,一陣劈裏啪啦的斥責,“謹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怎麼辦。”
“不好意思,我嫁給方謹言這麼久他從沒對我如何的好,婆婆你也是要是沒什麼事,我先掛電話了。”
幾句之後,我沒有再給婆婆數落我的機會,徑直掛斷了電話,婆婆再次打來,我也沒有接。
要是那天晚上方謹言對我做了什麼,我現在一定不會罷休,因為那天晚上他良心尚未泯滅,沒對我做什麼,我才選擇在此時善罷甘休,更何況他已得到了教訓。
想到那天晚上,我又想到了孫如雲。
心裏頭的怒濤再次澎湃,我給孫如雲打了一個電話。
她接到我的電話很詫異,“可可?”
“你在哪?”